所以明宝清只是说:“我就喜欢你这?样。”
严观眼底有笑意和不解,“哪样?”
“你是儿子?。”明宝清说。
严观困惑地点了点头,道:“难道我长得很像女儿?”
明宝清轻笑一声,又道:“但却向着母亲。”
“这?又怎么了?”严观似乎有些懂了,但又并不全然领会。
“儿子?很少全然向着母亲的?,尤其是父母之间有龃龉的?,儿子?就算面上会说几句好听的?,打心?眼里?也是向着做父亲的?。”明宝清托着腮,道:“我见到的?儿子?都是这?样,只我阿兄除外,所以他?虽为嫡子?,我父亲却总是压着他?,若不是二郎太过游手好闲,三郎则年幼,他?早就重此抑彼。”
严观看着明宝清乌溜溜的?一双眼,道:“我和阿兄相像吗?”
明宝清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笑了起来,道:“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像,就是幸好,不像,就更好。”
这?敢说敢认的?性子?,也是明宝清喜欢的?一项。
明宝清端起一副要细细思量的?架子?来,却一下被他?搂到了腿上,手臂伸过她膝后的?腿窝,将她一兜就兜进了怀里?,坐在他?胯腹上。
明宝清将身子?依过去,将指尖按在他?唇肉上,用指甲轻轻勾他?的?下唇,看着内里?细嫩绯红的?唇肉,轻吻地同时悄声道:“不像,阿兄他?很呆,同范姐姐独处时,会结巴,会面红,会手足无?措。你么,比较坏的?。”
“人家独处你是怎么瞧见的??”
严观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明宝清又仰了仰首,让他?的?吻只落在下巴尖尖上。
“我是阿兄的?幕佐。”
“幕佐?”严观垂眸看着她身上细柔的?内衫和掌心?薄软的?下裙,心?头就是一烫,“幕佐也教教我吧,该怎么疼你?”
他?没想过她外袍下竟还?穿了一身浅如丁香雾的?裙衫,像日头被山吞没前最后一丝晚霞的?颜色,幽静的?淡漠的?浅紫色,并没有任何引诱的?意思。
裙衫的?剪裁也以舒适为主,宽宽松松的?,但因为料子?的?软薄而贴裹在身子?上,起伏曼妙,甚至可?以看见肌肤的?颜色。
这?料子?很矜贵亦勾损,所以明宝珊都做成了内衫内裙,反而可?以穿久一些。
严观不知道衣料的?脆弱,只是觉得自己像在捏一团水雾,若再探进去,更不知会有怎样的?触感。
他?忍不住凑到她的?脖颈处嗅了嗅,说:“为什?么清水擦洗也会这?么香?”
“衣裳上的?熏香吧。”明宝清道,“二娘有了银钱,愈发讲究起来,那些女客也吃她这?一套,本钱贵,卖价更贵。”
“不对。”严观摇了摇头,他?唇腻在她肌肤上磨蹭着,又烫又痒。
明宝清躲了躲,笑道:“莫不是要叫人家说中了?”
“什?么?”严观没领会她的?意思。
“被我这?种人玩弄于股掌。”明宝清只觉他?身上愈发烫,烫得她都快坐不住了。
但他只是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说:“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明宝清被他?抛进波斯床帏里?去时才意识到,这?家伙的?醋劲似乎还?没解。
帷帐后是好大一张床,黑洞洞的?,又很柔软。
明宝清跌了进去,挣起身子的时候见到严观正脱衣,弯腰低头探进来时,身姿与虎豹无?异。
她下意识踹了他?一脚,但却正中严观下怀,他?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拽了过来,俯身寻她的?唇来亲。
明宝清不知道是亲了多久,只听得见呼吸像盛夏午后干热而凌乱的?风,只知道往外‘呵’个不停,而唇间的?小溪在‘咕噜噜’冒泡,似乎是底下有个深深的?泉眼在一直不停的?往外扑水。
严观忽然停住了动作,攥住了她胡乱摸挠的?两只手,用一种引诱又威迫的?矛盾口吻说:“什?么时候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