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张手掌隔着衣料,一如以往般将?,她腰间那块胎记摩挲着,粗重的呼吸洒落在?脖颈间,嗓音嘶哑问道。
“……郑夫人,你们夫妇二人,总该不?会从未享过鱼水之欢吧?”
这就是真实答案。
成亲七年,貌合神离,一对怨偶,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亲密之举,更别提鱼水之欢。
她徐温云此生?,有且只有过一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可偏偏他是最不?能知道真相的那个。
在?如此逼问之下,徐温云并未着急解释,反而趴在?墙上吃吃发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娇躯好似花枝乱颤。
面?上是在?嘲笑?他口中的荒谬之言。
实际上借着虚言,宣泄着情绪。
“是,皇上说得都对。
我们夫妇成亲七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他低娶我不?过就是想端回家做摆设,对我的好是装出来?的,孩子是天上掉下来?的……
臣妇这么说,皇上可爱听?”
。
李秉稹方?才不?过也只是疑窦丛生?,顺嘴一提,现下眼见她竟半点都不?反驳,反而满口承认了下来?,就愈发让人觉得不?对劲儿。
他满脑子都只充斥着四个字:
怎么可能?
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可能能憋忍得了七年之久?如果当真如此,那他俩那孩子又是如何来?的?
李秉稹沉默几息,眼周骤紧,倒也并未将?这个念头在?心中全?然抹去,他将?此事暂且放放,眸光中闪烁锐利锋光,由鼻腔中轻呲出声。
“……可个连妻子生?辰都记不?住的男人,又岂能忍受得了她红杏出墙?
郑夫人,你扯的慌一重接一重,朕甚至都无需去戳,它自己就破了。”
徐温云何尝不?知她的谎言很拙劣,不?是因着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不?想过多解释,毕竟越说越错。
羞恼之下,干脆挣开他的禁锢,执拗转过身,抬手抵在?他胸膛上,将?男人向外?推了推。
“我们夫妇感情如何,实在?无需与外?人分说。皇上有空操心这个,不?如还是回殿上去。
臣妇方?才可听闻,丽妃娘娘为皇上精心编排了歌舞,特要在?今日宫宴献上,以博皇上欢心。”
李秉稹极其敏锐地,在?这寥寥几句话语中,嗅出几分若有似无的酸意,他有些不?敢确定?,只用指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你这是在?…吃味儿?”
坐在?玉阶之下,望着帝妃端坐高台,在?众人拥簇中,齐齐并立云巅……确让徐温云心中涌显出几分微妙之感。
她实在?不?禁想,李秉稹是何时?与姜盼儿搭上线的呢?
是在?四年后选秀大典上对她一见倾心,还是早在?四年前,二人还打得火热时?,他就对姜盼儿留意上了?
不?过心中这些念头,是绝不?能让皇上知晓的,所以她薄唇轻抿,梗着脖子轻道了句,“臣妇岂敢。”
这分明就是在?吃味!
所以无论如何,她心中终究是有他一席之地的,李秉稹也不?知怎得,竟因捕捉到了她的微小在?意,而心中略有欣慰,正想要张嘴解释清楚……
就听得此时?,传来?外?头庄兴刻意放大的声音。那回廊处离此间庑房不?远,四周又偏僻,所以话语声尤其清晰。
“小郑大人,你不?好好在?殿上参宴,怎得到此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