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放心,人还活着。但此案事关重大,还须五郎配合。”
杜五郎当然也知在皇帝大限将至之时禁军大将忽然出事意味着什么,因此连忙与刁丙道:“你快回去保护殿下,我去查查发生了什么。”
这长安城现今的情形,倒像是离不开他了。
刁丙关心宫中局势,知道杜五郎如今是太子挚友、宰相之子,想来也是没人敢为难他,身边又带了不少随从护卫。遂点点头,先赶回宫中。
这边,杜五郎仔细看了来人一眼,道:“我常去京兆府,怎未见过你?”
“这是下官的牌符,这是京兆府的公文。下官升京兆法曹已有两年多了,还未曾有幸与五郎打过交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是有两年了不怎么被捉了。”
杜五郎看了一眼那牌符,道:“你名叫吴凑?有礼了。”
“五郎客气了。”
众人遂往京兆府而去。
杜五郎问道:“上次我到京兆府带走一个小和尚,没见到你。”
“那案子不是下官办的。”
“为何?”
这个问题,吴凑没有回答,直到进入京兆府,说要带杜五郎去问话,他再次拿出了文书。
“这是……黎少尹的印信?”
“是。”
杜五郎不知黎少尹与杨京尹的批文有什么不同,左顾右盼地与一些熟识之人打着招呼,又安排了随从们在前院喝茶等候,随着吴凑穿过长廊,进入一间公房。
“问吧。”
吴凑问道:“当初,教坊诸伶人是在五郎的安排下开戏园唱戏的?”
“是。”
“这便是凶徒,五郎可认得?”吴凑拿起一张画像。
“不认得。”
杜五郎摇了摇头,道:“戏园里虽然有胡人乐师,但这个我可没印象,至少画像上看不出来。可以给我看一看尸体。”
“不必了。”吴凑道,“尸体在别的地方。”
“你不带我去吗?”
吴凑道:“还有另一桩案子,京中有户人家的妻儿失踪了,有人称是杜家下人带走的。”
杜五郎讶道:“有这种事?我家里出了这等恶奴?!”
吴凑再次拿起两张画像,问道:“五郎见过他们吗?”
杜五郎仔细一瞧,愣了一下,揉了揉眼,迟疑着,缓缓道:“这不会是忠王的张夫人吧?”
“看来,五郎见过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杜五郎问道:“你……不会是想对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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