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令皓笑了笑,踱步欣赏另一个少女,随口道:“王彦暹不硬气吗?”
“可王彦暹毕竟没有背靠大树。”
“去把郭阿顺放了,再告诉齐丑,他这个灯笼点得太亮了,本县要让薛白在偃师县两眼摸黑。”
“只是长安那边……”
“有我在。”
“喏。”郭渙当即退下。
吕令皓低下头,闻着眼前少女的头发,道:“方才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能乱说,明白吗?”
阿郎放心,奴……奴婢明白。
“叫‘阿爷’。
“阿……阿爷?”
“只要你听阿爷的话。”吕令皓温柔地抱住眼前的少女,安抚道:“阿爷能把你们都攀上高枝。”
偃师县牢。
“咔哒”一声,牢门被打开来。
齐丑躬着身子,赔笑着把郭阿顺请了出来。
“我家二郎与县尊是何交情都不懂吗?”郭阿顺一边走,一边骂道:“这新来的县尉怎回事,看上那小骨架了,要英雄救美?我还没养,还没调教啊,没见过世面的土狗一只。”
“是,但还请郭掌柜暂避一避,这阵子就别在偃师县待着了。”
“怎么?压不住一个县尉?”
“这个年岁的状元郎是何来路,郭掌柜能不懂吗?”
“让他一遭。”郭阿顺遂拍了拍齐丑的肩,“莫让我等太久,待我回来,请你喝酒。”
齐丑笑道:“我可等着,那便连夜出城吧?”
“城门没关?”
“为郭掌柜开便是,这城里什么不是县令说的算。”
齐丑很清楚,他放了郭阿顺,薛白一点办法都没有。
次日。
薛白依旧开堂审案,仿佛不知道自己捉的人已经被放了。
在差役们想来,这位新任县尉为了面子也只能装糊涂。
但到了午时,薛白却招过齐丑,问道:“人呢?”
“这……小人也是听令行事。”
“放了?”
“县尉也许不知郭阿顺是什么来路,其实……”
“腰牌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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