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急了,老夫还在四镇节度使任上!”
王忠嗣一声大喝,威势凛然。
元载深深行了一礼,退到了一旁,竟也不再多劝。
王韫秀听得动静,已重新赶到堂中,拉过元载,轻声说着话。
元载无奈地摇了摇头,拍着妻子的手,道:“多说无益,让阿爷自己决定吧。”
说话间,王忠嗣已大步走了出去。
“阿爷?”
“都别跟来!”
***
马蹄扬起地上的积雪。
“吁!”
王忠嗣翻身下马,再次闯进了少阳院。
披甲执戟立于台阶上的卫士想来拦,被他一把推开。
“让开,我要见太子。”
喧闹之中,李静忠再次从长廊那头赶来,一见王忠嗣,连忙上前劝说。
“王将军?怎又来了?虽说殿下病了,将军关切,可……”
话音未了,他整个人竟是已被王忠嗣提了起来。
“这……”
“啪!”
一声脆响,李静忠的脖子“嗒”的一声,竟是被抽得偏了脑袋,稍有转动就是一阵剧痛。
他痛得眼中满是泪水,歪着头看向王忠嗣,震惊道:“将军为何打我?老奴……”
三次开口,一句话也未能完整地说完,王忠嗣已将他丢在一旁,直接闯进了李亨的屋子。
“义兄……”
“殿下既与我说人是薛白杀的,为何以裴敦复麾下已死散的部将结案?”王忠嗣开口便问道。
李亨一愣。
王忠嗣道:“我已去过大理寺,殿下犹在病中,却把此案查得水落石出了?”
“咳咳咳……罢了吧,此案就此了结,莫再牵连旁人,引得朝局动荡。”
“殿下当圣人糊涂了?还是殿下糊涂了?不明白案子越简单地了结,圣人的猜忌越重?”
李亨反问道:“这猜忌,是我的错吗?”
“殿下多少总是有错。”王忠嗣道:“我亦有错。错了便认,有何大不了的?”
“有何大不了的?因为他不给我认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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