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洄咧嘴笑了起来,眼神瞬间阴狠,抬手,直接甩了裴冕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极重,裴冕反应不及,头上的幞头掉落在地。
半边脸当即红肿,他捂着脸,愣愣看着杨洄,错愕不已。
“这一巴掌,让你认清楚,谁才是伱主家。”
“驸马这是何意?”
裴冕话音未落,那张盖着东宫属官印记的文书已被展开在他面前,他瞳孔一震,立即明白过来是薛白怂恿了杨洄。
他就知道要以快打快,抢先把薛白除掉。
“驸马请听我解释……”
“再哄我一句试试!”杨洄怒叱,抬手又是一巴掌,极是熟练,“还敢在鼓唇摇舌!”
裴冕双颊红肿,终于不敢多言,连忙拜倒,深深低头,犹在强自镇定,思量着对策。
杨洄见此情形,颇为满意,负手在裴冕面前踱步。
“我不管你以往是右相还是东宫的人,往后便是我的人。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是。”
杨洄想要问的有很多,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先用眼前的案子来试探裴冕。
“郑虔一案,如何回事?”
“郑虔受张九龄外甥徐浩所托,为其拟了神道碑文草稿,其中有‘颍王奏前太子索甲二千领’之句。”
果然,此事李林甫就刻意瞒了,说甚为武惠妃。
杨洄再次问道:“谁告的?”
“下官真不知……”
“尻!”杨洄一把拎起裴冕,再次赏了一巴掌,叱道:“知不知道我能要了你的命。”
“是,是。可下官真不知是何人告状。”
“你敢说不是东宫?”
裴冕有一瞬间的滞愣。
杨洄得意地咧嘴笑了起来,啐道:“瞒我?”
“下官方才去见了房琯,问了此事。房琯得了广平王吩咐,叮嘱郑虔不予薛白通过岁考,给他一个教训,郑虔没答应,确与房琯生了嫌隙,但此事并非房琯所为。”
“何意?”
“告状者另有其人。”
“谁?”
“暂不知,但不论何人告状,右相府必然要借此事对付东宫,王鉷已命我到刑部大牢提审郑虔,诱出口供,攀咬东宫。”
杨洄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