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相,此事很明朗了。只要证明薛白是李瑛余党,私造军器、交构边将的罪名他躲不掉。”
李林甫却是摆了摆手。
薛白要献军器,此事不难查。
王忠嗣的举动也一直有人盯着。
正是因此,李林甫反而疑惑,薛白为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献军器本很简单,却不报圣人,不经有司,反而通过王蕴秀结交王忠嗣,真以为瞒得住?还是胆大包天了?
亦或是故伎重施。
上次,薛白正是一边以骨牌、故事哄得圣人开怀,一边以“韩愈”引他攻讦,结果反而使他失去圣人的信任。
吃过一次大亏,此番李林甫预感到此事不简单,已不敢轻易出手。
只是思来想去,若坐视不管,任那小子献军器、立功,暗助王忠嗣,亦是不妥。
正在犹豫之际。
“阿郎,十郎到了,有急事。”
“让他进……”
“阿爷!”李岫已匆匆进了堂,道:“可是阿爷命将作监主薄萧邡之状告薛白私造军器、交构边将?此事孩儿事前不知,如今诸公相询,如何应对?”
“你说什么?”
“孩儿不知如何应对。”
“我问你谁状告了薛白?!”
“萧邡之,乃京兆尹萧炅族弟。”
李林甫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十分疑惑。
他迅速召集党羽打听。
……
“怎么回事?!”
“回右相,萧邡之告状之后,不少御史以为是右相出手,当即便弹劾王忠嗣……奏折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全都弹劾王忠嗣了?”李林甫有些惊讶,“这种时候?”
“是,咸宜公主与驸马也进宫了。”
“他们还敢?”
李林甫眼珠转动,思忖着局势为何突然到这一步。
萧邡之确实是他的人,但他只让萧邡之与薛家联姻,并未安排其检举此事。
是巧合吗?萧邡之立功心切,发现了除掉王忠嗣、薛白的机会,擅自动手?
或是有人推动,比如,王鉷没能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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