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细细回忆,昨晚她跟林梧桐也没往主楼那边靠,不算冒犯了主家。
再仔细回想昨夜与今早自己的言行举止,白姜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见了写有谷馨名字的房间,敲门片刻后果然没人应答,谷馨姐大概正在值班呢。
旁边是晏思雁的房间,她也不在。
好在钟敬炀在房间里,见白姜敲门来访他有些惊讶。他再次觉得白姜有些眼熟,见到她的时候心脏不由自主加快,他觉得十分困惑。
“白老师?你找我有事?”
白姜点头:“有要紧事跟你说,就你一个人在房间吗?”
“我室友也在。”
“那就到我房间来,我就住你斜对面。”白姜指了指自己房间的位置,抬脚先走。
钟敬炀更困惑了,他跟白老师没有交情啊,为什么会邀请自己去房间谈事情?两人能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下一秒他的脚下意识跟了上去,反应过来时自己都愣了。而前头白老师已经打开房间门,正回头看过来无声催促,他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在白老师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钟敬炀浑浑噩噩地走出来,怀里揣着一封信。
白姜没有耽误时间,她继续去找最后一个队友葛秋玲。
葛秋玲也在房间里,她似乎是刚洗完澡正在梳头发,地上滴滴答答落了一片水渍。开门见到白姜疑惑地问:“你是?”
“你房间里有别人在吗?”白姜问。
葛秋玲狐疑:“就我一个人,你找我有事吗?”
十分钟后,白姜从她房间出来,马不停蹄又去外面找做园丁的晏思雁。
晏思雁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
庄园实在太大了,本就是建在山上,依山傍水绿化覆盖率高,空气自然很好,景观也自然壮美,但收拾起来太过耗费心力了。
园丁的岗位只有她与廖凯二人,排班表上两人的工作时间从周一排到周五,早上和下午都得上班。
工作量太大了,晏思雁估摸着一个月时间都无法将整个庄园的绿化全部整理一遍,更何况园艺又不止修剪一项,他们还得沤肥培育等等,有的植物坏死了也得拔除重新补种,才上班一早上,她就觉得累得不行。
用手背擦了擦汗水,她抬头来左右看了看,见另一个同事廖凯正在不远处用大剪刀修剪灌木,一下又一下仿佛不知疲惫,心中不免着急。
她的体能很好,做园艺不仅身体劳累也心累,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不上男人,可一上午下来,廖凯仿佛是不会累的机器人,完全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就算了,甚至她没有见过他喝过一口水。
太阳晒得她头晕目眩,看东西都泛重影了,同时口干舌燥,恨不得整个人跳进池子里润一润。
没办法,她停下来歇一歇,直接坐在树荫下遮阳。抬手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日头渐高,下午肯定不能继续修剪了,要不然会中暑的。
还是跟廖凯商量一下吧,下午可以调制一些肥料,等晚上土壤温度下去了再施肥……
正想着呢,一个人从不远处的枞木后绕出来,似乎朝着四周看了看,见到她之后快步走过来。晏思雁觉得奇怪,怎么好像看着是奔着自己来的?
等来人离得近一些,她认出那是同住一栋楼的新同事,之前两人就见过面,她还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呢。
终于找到晏思雁,白姜也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忽然听见奇怪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廖凯举着大剪刀走过来。白姜的眼神就是一凝,瞳孔都微微收缩了。
是这个人!早上她就见过他,当时还觉得莫名恐惧,此时再看见他走路的姿态与脸上的表情,后背霎时起了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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