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看过来,惊讶地看着白姜身边倒下的陈媛,为了速战速决,白姜将高跟鞋收起,再骨灰坛子抱出来,好吧,这才是的试探。
这一次是试探高跟鞋鬼的。
坛子一拿出来,就开始不安地颤动,如果不是盖子盖得紧,白姜感觉它都要破坛而出了。
骨灰坛子迅速变得冰冷,抱着它的手掌都被冻得刺挠,明明昨夜它主动进入骨灰坛子,随后还一直安安静静的,可见它很满意。
反手将坛子送回超市,白姜将陈媛扶起来靠坐在墙上,掐她的人中硬是将人叫醒。陈媛醒来的时候眼底还有残留的恐惧,白姜没有多说,见她醒来转身离去。
“……”陈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扶着墙站起来,发现脚颤抖站不住,她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她得去看看她爸,希望她爸能被抢救过来,只有她爸知道当年请来的周大师的联系方式,他们得再请周大师来一趟!
进财小区3栋407门口,钟敬炀满脸焦急地看着陈哥掏钥匙开门。
陈哥急得掏钥匙的时候手发抖,一串钥匙掉在了地上。钟敬炀忙弯腰捡起来塞到他手里,还安慰:“别着急,陈哥别急。”
这怎么能不急呢?
他在公司里疯狂加班,结果敬炀休假回来,随口跟他提了一句“方方出院了吗?”,那句话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钟敬炀预演了不少方案,没想到陈哥压根就不知道方方在运动会上受伤住院了,压根不用他引导,陈哥就着急地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一开口就是:“方方受伤啦?你怎么没跟我说呢?!孩子没事吧?”
而看着他打电话的钟敬炀手微微握紧,眼睛盯着他的手机。
这是他第一次看陈哥当着他的面给家里打电话,他发现电话根本还处于未接通状态,“嘟-嘟-嘟”声还在响,但陈哥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认为电话接通了,所以正在跟妻子说话。
这一幕实在诡异,他的手掌心都沁出了汗。
“好了好了,别怕,我这就回家去,你在家里等我!”挂断电话,陈哥匆匆忙忙要回家,钟敬炀以担心陈哥心慌意乱恐在路上出事的理由陪同,主管在后面拦他也没有理会。
搭车回来的路上,钟敬炀试探了好几次,以陈哥的说法,他手头的项目开启后就忙得不可开交,连家都没回,怎么可能去看孩子学校的运动会?更不知道孩子出了事故。
钟敬炀如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焦躁搓手探头看路的陈哥,没有再说话。
此时,他安静地看着陈哥将钥匙塞进钥匙孔快速转动,门被打开了。
之前他来陈家取东西的时候,陈嫂子只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她也只露出一只手半边脸,搞得神神秘秘的。
这一次门户大开,他终于看见屋里的情况——地上滚落着孩子的玩具,一颗皮球正在地上缓慢滚动着,可以想象在开门前一秒,这颗皮球正在被耍玩着。
陈哥急匆匆进屋,连鞋子都没有换。
钟敬炀紧跟而上,戒备非常。
房子内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小心地观察着四周,注意脚下。
跨过地上的玩具,前方传来陈哥的声音:“老婆,方方呢?”
神秘不现身的陈嫂子第一次出现在钟敬炀眼前,她穿着睡衣,头发披散着,似乎刚从卧室出来,侧身对着钟敬炀。而陈哥正握着她的手着急询问。
“方方在睡觉。”陈嫂子的声音很低。
她微微侧过脸来看向钟敬炀,眼珠子漆黑如墨,毫无波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的弧度,跟钟敬炀打招呼:“呀,小钟也来了呀。”
这句话也很普通,语调也很正常,但钟敬炀觉得像有蚂蚁在耳朵里往脑子深处钻,忍不住就想哆嗦。他忍住了,笑着客气点头:“是啊嫂子,我陪着陈哥一起来的,我看他太过着急了,怕他路上出事。方方没事吧?”
陈嫂子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没事,方方在睡觉呢。”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