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白姜心中无奈,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没办法,她只能说:“邓邵,你给秋毅然打个电话吧。”
邓邵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白姜的意思。
白姜耐心说道:“他是第一个离开山庄的人,他是你的室友,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现在的情况。”
邓邵一想也是,毅然那么坚决要离开,自己现在也要走了,是得问一下,也许毅然租的车能回头再接他呢?
电话打通了,秋毅然接听,说他即将到山脚下了。
出租车返回来接他时不可能的了,这段山路多难走,弯弯曲曲的绕得人头晕。秋毅然说:“你们自己开车不就行了!”
是,他们来的时候有两辆车,可车子是嵩文心和康凯的,两人一个消失一个“死亡”,车钥匙都不见了哇。
即使车钥匙在他们手上,也不好丢下车子主人擅自将车开走吧?
“那就自己打车吧!”秋毅然把电话挂了。
他看向前方,的确到山脚下了,不知道为什么,秋毅然的心却突然揪紧了,他开始不安躁动,坐立不安。明明前面道路平坦视野开阔,对向也没来车,咽了咽口水,秋毅然对司机说:“师傅开慢点。”
司机笑着回头,脖子发出卡擦一声响:“再慢就赶不上吉时了。”
“什么吉时——你回头看路啊!”秋毅然提醒。
司机还是笑:“没事的,这条道,只有我们。”
秋毅然听不明白,满心困惑,刚想提问却发现一个问题。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细看。
他的视线先放到司机放在方向盘处的手上,随后是手臂、肩膀,脖子——脖子有一圈明显的褶皱,那种褶皱能够从任何一件正在被拧干的湿衣服、湿床单上看到,只要用两手抓住衣服的两侧,用力反方向一拧,就能出现这种常见的褶皱。
可是再常见,也不应该在一个活人的脖子上出现啊!
那是脖子!不是衣服!
秋毅然的瞳孔放大,嘴巴也张开来,喉咙发出“咯咯”的气声。
他看着司机的脖子,又看着司机的头颅。
司机跟他面对面,笑容格式僵硬。
秋毅然喉间哀鸣说不出话来!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司机便保持着笑容转回头,脖子上的褶皱便消失了。他认真开始,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他将车停在门口,佣人将人打开,妥帖地将客人扶下来,又付了车费:“劳烦你将我们得贵客送过来,先别走吧,晚上参加婚宴。”
司机哈哈大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的婚宴我一定参加,到时候一定多喝几杯。”
等秋毅然醒来时,讶异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在鼓架山庄上的房间里。
昏倒前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旋,他发出尖叫!
正返回绿竹院收拾东西的邓邵等人听见动静吓一跳,邓邵说:“这个声音好耳熟啊,是毅然吧?”
“可是毅然都下山了啊。我们去看看。”
这一看,就发现秋毅然正疯了一般往外冲。
“毅然?!你怎么在这里?!”邓邵震惊了。
秋毅然没回答他们,他眼睛发直往外冲。
“哎毅然?秋毅然!”邓邵忙将人拉住。
刚碰到秋毅然的手,对方就发了疯般甩开,拔腿就跑。跑得太快,秋毅然被门槛绊倒,整个人往地上一砸,发出老大一声响,听得嘉春海都脑门痛。
也多亏了这么一摔,秋毅然晕了过去,到底是“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