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明显已经陷入困境,如果是她遇到这种情况,又该如何破局?
“我们赶紧讨论一下。”白姜拉着其他队员商讨。
岑之桃说:“我猜测第二组之所以会将多出来的……拉进游戏里一起玩,也许是因为新人。我不是说他是故意的,应该是无意,第二组的游戏时长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里面又一片漆黑,新人也许心态不稳犯错了。”
跟笔仙相比,白姜认为这个四角游戏还是比较“安全”的。
至少四角游戏规则里几乎明说了通关办法,那就是忽视多出来的那个“人”。
跟老玩家相比,没有任何副本抗压经验的新玩家在黑暗中、疲惫中拍错了肩膀,可能性更大。
这就是玩家们不太乐意跟新人一起组队的原因,在经历过笔仙副本后,即使白姜自己也是从新人过来的,也接受过不少老玩家的提点与帮助,也不由得产生这种想法。
在她再小白再新人的时期,她也坚信自己不会如笔仙副本中的丁慧敏一样,在笔仙游戏过程中擅自多问笔仙问题。丁慧敏甚至不是完全的新人,她做过普通副本的!
进入游戏这二十天里,白姜越发认识到个体的差异性,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人能够完全控制另一个人,副本中的不稳定因素无法避免,只能尽量远离。
“能顺利当然最好,不过我们也得做好准备,如果我们组也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觉得该怎么脱困?”白姜说,“鬼是不知疲倦的,规则里说忽略那个墙角,但我担心转了太多圈后会思维混乱,我们需要先想应对方案。我有一个想法,大家博思广益,一起来分析一下。”
她的想法是,如果鬼真的进入游戏,能不能再重新将对方忽略,她有办法在多出来的“人”所在的墙角做一个记忆点,只要大家经过墙角触碰到记忆点就能判断出来。
“这是个办法。”岑之桃肯定了白姜的思路,也说了自己的办法,“我的办法比较冒险,那就是在知道哪个墙角有鬼的时候,反其道而行,主动敲它的背部——别惊讶嘛,听我说完,你们还记得规则是怎么说的吗?说要四个玩家都站在墙角时游戏结束,那我们其实可以骗它进行游戏,占据它站的墙角,在它抵达下一个墙角之前,我们四个玩家不就都站在墙角里吗?既然都占了,那就停止游戏,让它游离在墙角之外!”
这个办法的确比较冒险,白姜的性格里有冒险激进的一面,但更多的是稳妥,在比较“安全”的方案之前,在没有到绝境之前,她不会孤注一掷去冒险。
没错,她认为自己的办法比较“温和”。
白纸黑字写着游戏规则,白姜是从规则里找生路,每一步都能在规则里找到。岑之桃剑走偏锋,主动切断游戏,这极有可能会惹怒鬼。
队伍里还有两个玩家,一个叫做莫晴,一个叫彭奕奕。莫晴觉得白姜的办法安全一点,彭奕奕赞同岑之桃的想法,认为这样比无尽循环做游戏效率更高。
白姜就说:“那就两个办法都试试,先试我这个,不成功再用你的办法。”
岑之桃没有意见,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办法能做记忆点?”
“我有一个储物道具,能够装一些小东西。”白姜拿出来一个挂钩,“将这个贴在顺时针走向1号位的墙壁上,这样不管我们走多少圈,都能找准1号位,从而提高警惕。”
如果不顺利的话,第一轮时1号位就被鬼占了。
但有了挂钩定点,顺利的话他们四个就能一直避开1号位,不让鬼加入游戏。
岑之桃眼前发亮:“道具是什么?你竟然能带东西进副本!”
莫晴跟彭奕奕也没听过道具,全都两眼发光。
同一时间,房间里,言访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原因无他,他终于发现自己弄错了,他浑浑噩噩地绕错几次墙角,再一次拍中了冰凉的后背。
一个激灵,他吓醒了,也彻底吓懵了。
极致的慌乱后是破釜沉舟般的决心——言访文受够了!他受够这种战战兢兢的心理游戏了,什么多出来的东西,什么四角游戏,他不干了!
没有受过副本毒打,也没有见识到副本的残忍。
第一组顺顺利利完成游戏,也没有为言访文展现出玩家们说的副本的手段。
言访文即使在认知到自己已经死亡的前提下,也不认为这个所谓的无限逃亡副本游戏有那么神奇。
他都已经死了,死都死了,还怕什么破游戏?
玩家口述科普的游戏真实残酷之处,言访文就像在听天书,他在“围攻”中暂时被唬住了,所以老老实实参加游戏,但老话也说,人生需要自己去经历才更加深刻,否则只是纸上谈兵。
总之,言访文豁出去了,他不玩这个鬼游戏了!
他在其他玩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抬手去按墙上的灯按钮。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