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强大的臂力又?令她动不了分?毫,接着低头含吻她的耳垂,轻抚她僵硬的身体。
渐渐地?,沈棠宁就停止了抗拒和挣扎,无?意识地?抠住他的臂,湿润的水眸迷离地?看着墙壁上一晃一晃的彩绘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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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用?帕子擦干净手,给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的妻子轻轻盖上了被子。
他知道她很害羞,却因为药力发?作不得不默许他对她那样做,所以过程中?,她始终不肯睁眼?正面看他。
但在她睡着之后?,他终于可以仔细地?观察她了。
谢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贪婪而反复地?在脑海中?勾勒回忆着她的眉眼?,想象着她此刻就被他搂在怀中?。
因刚那一场情事,她已是累极,脸蛋粉扑扑的,濡湿的发?紧贴在脸颊两侧,眼?圈也红红,像一朵被蹂躏过牡丹花娇美可怜。
谢瞻命人抬了热水进来?,给两人都洗了干净,而后?抱着熟睡的沈棠宁,一道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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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谢瞻果然人又?没了影。
那晚给沈棠宁开药的大夫一大早就过来?了,把过脉后?重新给开了方子。
沈棠宁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询问她目前?的情况,却又?羞于启齿。
老大夫眉眼?通挑,毕竟做大夫的,最要机灵,忌多言多语。
且谢瞻嘱咐过他,让他一概不许多问病人隐私,除非她自己愿意开口。
如果她不好意思问,就把她的病况委婉告之,莫要令她感到难堪。
这样漂亮的小媳妇,也难怪那包藏祸心人给她下虎狼之药了。
老大夫主动说道:“夫人,老夫只是个乡野大夫,行医数十年,勉强算见多识广,认识过一种来?自漠北的毒药,以天蚕蛾为原料所制而成。这种毒后?来?被贩卖到中?原,专门用?于妇女身上,掺入酒中?服用?,药效则更盛。”
“天蚕蛾性淫,常于每晚夜深人静时与雄蛾媾和□□,因此服下后?,中?毒者?通常夜间?发?病,难以自控,非与人行夫妻之事不能解此毒。”
原来?如此,看来?宗缙的宫女那夜给自己喂下的,便是这天蚕蛾了。
沈棠宁死死地?捏着掌心。
真恨那日没能一刀杀了宗缙,然事已至此,她不得不强压住面上的难堪问:“前?一日,我已然……已行了夫妻之事,为何昨夜还是会发?病?”
老大夫叹道:“这便是研制此毒难解之处!此毒唯有服下解药,方算解毒,否则每晚都会发?作,时日一长,即使?解毒,女子却会染上如天蚕蛾一般的天性,再离不得男人,因此常用?于青楼楚馆之中?调教少女。”
“姑娘,吃药了,还是趁热吃了好。”
老大夫走后?,锦书把煎好的药端到沈棠宁面前?,看着自家姑娘郁郁寡欢的模样,心疼极了。
“姑娘,那周大夫说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他行医数十年,就算他找不到,咱们世子神通广大,他也一定能找到的!”锦书安慰道。
沈棠宁一语不发?,将药一饮而尽。
郭夫人前?两日就听说沈棠宁跟着谢瞻来?了灵武,知道她身体不适,特意挑了下午的时候与卢夫人带着药来?探望她。
三?人可称得上是患难之交了,见到她们沈棠宁自然欢喜,人也难得有了几分?精神。
从二人口中?她方得知,原来?在她中?途被宗瑁掳走之后?,谢瞻竟并未按照圣旨迎娶靖安公主。
郭卢两位夫人看沈棠宁脸色确实不好,笑?容勉强,人更比先?前?消瘦不少,就像薄薄的一页纸,风一吹就能飘了。
郭夫人以为她是在为谢瞻抗旨一事担忧成疾,出言安抚道:“自今年春宗张之乱起,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时,临远是陛下的亲侄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算是看在孝懿皇后?的面上,也不会轻易将他治罪。”
郭夫人说到此处,不由?感慨道:“当年因为耿老将军,我家老爷与临远本有龃龉,可为了对付宗张叛乱,两人勠力同心,握手言和。我看的出来?,你的夫君并不是只有匹夫之勇的男子,团儿?,你作为妻子,要有信心他能处置好这一切,男人们在战场上拼死保家卫国,咱们就别让他为这些事情烦心了。”拍了拍沈棠宁的手。
郭夫人离开后?,沈棠宁才不解地?问卢夫人郭夫人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