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莫怪,小孩子不会说话!
又看看离石的满头黑发,又看看小儿子满头灰白的头发,尴尬的一笑,又急忙转移话题说:
既然贤弟已经认下了侄儿,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为兄也不瞒你。
近日,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的侄儿遇到了麻烦,正需要你这做叔父的庇护一二。
你看能不能赏这新认的侄儿一件护身之物?
离石还没反应过来,春花从旁边的屋子走出,走到离石离石面前,向离石打招呼说:
秦郎,你应该管管嗷呜这个大憨憨,它吃完血食居然跑到我屋子里擦嘴,弄的到处都是血迹,臭死了!
离石麻木的向春花伸手说:
有没有护身的东西,给我一块!
离石听懂了董夫子的意思,就是向他讨要一块大秦官员的身份官牌,在危急时护身用,这东西春花应该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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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春花来的晚,没看出其中的猫腻,她从腰间取下了-把遂发火枪递给离石,离石又无意识的递给了跪地的董良举!
董夫子愣了、老太太愣了、董良举手里拿着遂发短火枪也愣了,春花看到现场人都愣住了,便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尴尬事。
她连忙开始招呼众人不要发愣,先进入屋,大家歇歇再细细聊,说完很霸气的一脚踢向正要嗅董夫子身边瑟瑟发抖小娘子的嗷呜,但她的力量实在太小,只是让嗷呜微微停了一下动作。
春花立刻大喊:
公冶长,快把你的神兽主人弄走,要不然奴奴让让秦郎赶你们去山里住,“奴奴”是南方汉人世家女子的自称,春花虽然也憎恨世家,但是非常喜欢世家女子的自称,春花经常在“我”与与“奴奴”之间反复横跳。
每当她娇嗔时,就自称“奴奴”,要谈正事或发号命令时就自称“我”。
公冶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抵着庞大嗷呜大脑袋,低声学野兽的低吼,这才勉强劝开嗷呜继续嗅董良举和那个小娘子,随后嗷呜不管不顾的又独自窜入客厅,春花无奈的冲老太太的笑了笑,说:
这个大家伙是秦郎祖传的,现在粘着秦郎,就是为了保护他,千万不要在它面前透出杀意,就是杀鸡的想法都不要有,否则会被嗷呜发现,当作威胁咬死,莫怪!莫怪!
有什么事,我们先进客厅休息一会谈可好?
说完就拉着离石走入客厅。
董夫子对儿子说:
良举,你在院中反省一下,这次你的小命就算保住,一会叫你,你再入厅,切莫再对秦叔父失礼,也莫再乱说话,你这…你这叔父性子有些怪。
唉!
董夫子不知这次做的对不对,让那位久等也不是好事。
他甩开扶着他的小娘子,独自走进客厅,进入客厅后,绕过趴在客厅中央的嗷呜,在离石对面坐下,端起春花刚冲泡的清茶,对离石说:
秦贤弟,我刚得到确切消息,大齐司马氏已经被萧家萧衍取代了,事情就发生在五天前,那时贤弟还在昏睡中。
萧衍发动宫廷政变,内侍打开皇宫南门,萧阀第一大将镇南将军萧敬腾,率军冲入皇宫将司马氏全部杀光。
第二天萧衍就匆匆登基建立新朝,国号大梁,在朝会上七大世家都表示臣服,愿意奉萧衍为皇帝,为兄那个傻儿子居然出言反对,指责萧衍是篡位贼子。
幸得七大世家排第三位的谢家子,谢灵运将良举制住拖走,给萧衍说良举是犯了脑疾,说的是胡话作不得准。
谢家的几代家主都承过为兄天大的人情,所以这次回报到良举身上,可谢家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萧衍没有当场杀了为兄的小儿子,一是为兄尚在!为兄还活着,在读书人中还有些薄面,二是萧衍不想刚改朝换代就动刀子杀人,惹得人心惶惶,才暂时放过良举,但为兄料定萧衍日后必会拿良举杀人立威。
我董氏没有族兵,佃户又少,杀了良举,为兄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为兄只是空有名望,名望当不了兵甲军士。
唉!这世道上终要靠实力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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