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容无妄他因为阉人的身份,想要得到其他人的支持是很难的,可是现在长公主跟容无妄上下一心,如果她能让容无妄安心辅佐幼帝,那太后一党将彻底失势!”
镇北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我儿到底还是有些判断力的,从前我一直跟你说不管京城局势如何,咱们镇北侯府都要保持中立,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我们无法再中立了。”
“容无妄若是当权,咱们镇北侯府会彻底被架空。”
“自古以来执掌兵权的人都要被人忌讳,咱们镇北侯府从前便是烈火烹油,一直被心底忌惮,后来出了一个容无妄,此人乃是个阉人,又有领兵之能,先帝觉得阉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不可能篡位当皇帝,也没有自己的子嗣,也就是说,即便容无妄拥兵自重,最多也只是嚣张几十年。”
“而几十年的时间里,也足够众人谋划着从容无妄的手里夺取兵权了。”
“一个太监,居然被先皇抬举到这个份上,真是不知所谓!”
镇北侯心底是一直憋着怒火的。
从前镇北侯或许有过野心,但是谁不知道谋反向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镇北侯只是想要在京城安安稳稳地过下去而已,可是先帝却如此忌惮,将他们父子都留在京城,就像是把本该属于草原上的野马强行拘在马厩之中,镇北侯怎么能不怒?怎么能不怨?
因为知道先帝对自己的忌惮,所以镇北侯并未让孟跃光去接触打仗之类的事,而是转而培养儿子附庸风雅,琴棋书画样样都好。
所以孟跃光在京城扬名,并不是因为骁勇善战的小侯爷,而是因为风光霁月,乃是谦谦君子。
镇北侯本以为这辈子或许也就这样了,可是机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镇北侯绝对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
“镇北侯府沉寂太久了。”
“我的儿,你的好日子且还在后面呢,你放心,只要有为父在,为父一定会为你挣得一个锦绣前程。”
“至于明柔公主,你若是喜欢,便先相处着,那明柔公主十分喜欢你,看样子也是非你不嫁的意思,你好好哄着她,太后那边她会为你美言的。”
“纵使你不喜欢,如今也先好好哄着,等到咱们父子俩大业一成,你便是太子,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能有,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到时候杀了也便杀了。”
孟跃光被镇北侯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
孟跃光从前一直都认为当了镇北侯便已经是极为光荣的事。
不论走到哪里旁人必然都会十分艳羡地看着他,也绝对不会得罪他。
可如今跟父亲聊了这一番之后,孟跃光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孟跃光心底名为“野心”的东西开始觉醒了。
“父亲请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想到以后能坐上那人上人的位置,孟跃光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跟容无妄斗起来。
“好!这才有我镇北侯府未来主子的样子!”
“今日之事咱们且袖手旁观,先坐山观虎斗,看看太后到底能跟容无妄斗到什么地步,等到太后支撑不住了,咱们再以援兵的方式出现,太后必然会对咱们信任有加感恩戴德。”
孟跃光越听眼睛越亮:“父亲这手法十分高杆!”
“那是自然,你父亲我从前好歹是上过战场的,兵法一类的事我可是比任何人都要精通。”
“朝堂如战场,咱们跟祁盛皇室以及容无妄之间的战役,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