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儿瞧见了后,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位公子息怒,是奴婢不好。二公子,奴婢知二公子心疼奴婢,只是奴婢如今已经被老夫人拨来伺候大公子饮食,自然,不管是烧制药膳还是侍奉用膳,都该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燕凌儿后怕,她不想让两人为了她这点小事闹出不愉快来。
老夫人原本就不喜欢她的,若是再闹出事儿来,只怕她不必在宋府待着了。
她如今,在宋徽之这儿伺候,还有三两银子一个月,已经是很高的工钱了。
见燕凌儿如此,宋徽之心情痛快不少,她还算识趣。
“起来罢。”
他瞧了一眼燕凌儿,燕凌儿也低眸看着他,又讨好似的给他布菜。
宋徽之神色松快不少,宋真言瞧见,心中有了盘算。
瞧宋徽之这般……这燕凌儿在他心中,定是有一定分量的。
“你有何事?”
宋徽之回了神,冷眼看着宋真言问道。
宋真言抿唇,从袖口处掏出了一道圣旨。
“我今日接到陛下旨意,陛下说兄长如今病着,不好打理巡防营,所以将巡防营交由我来打理。”
燕凌儿见了圣旨,十分恭敬的下跪,可宋徽之只打量了一眼那道旨意,却纹丝不动。
燕凌儿略微担忧,他这般难道不会被皇帝治大不敬之罪么?
“嗯,所以呢?”
宋徽之不紧不慢的吃了口茶,似乎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宋真言也有些招架不住他这般,如今圣旨都来了,他竟然如此轻慢么?
“兄长……这可是圣旨,你怎可以不跪?”
“圣旨并非给我,我为何要跪?还是说,二弟莫不是将自己当做传旨的公公了?”
宋徽之语气微冷,夹带着一丝丝嘲讽。
宋真言面色难看,可宋徽之这话说得对,他是权臣,即便是给他传旨,他都可以借口身子不爽不起身的。
何况……在大夏,不是给自个儿的圣旨,的确没那么多规矩。
“倒是二弟还是要将圣旨放好些,别拿着到处乱晃,小心弄脏了,这才是真正的大不敬。”
宋真言敢怒不敢言,他暗暗咬牙,将圣旨放回怀中。
“我今日来,是问兄长要鱼符的。”
节制巡防营,维护京城安全,必须要有鱼符,没有鱼符就算是有圣旨,他也无法叫的动巡防营的将士。
“鱼符?”
宋徽之想了想,随后道。
“前几日陛下赏赐不少东西来,便叫人将我这院子整理了一番,如今倒是不知鱼符放哪儿了。”
宋真言听了这话,双眸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兄长,这是要抗旨?”
“二弟说笑,我何时抗旨了?”
“那请兄长将鱼符交给我!”
宋真言的道行在宋徽之面前还是浅了点,才三两句,他便乱了心神了。
宋徽之吃了口茶,似乎没把他的怒火放在心上。
待他将茶吃完,这才回道。
“找到了便叫人送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