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自己的伤势,杜凡先催动合天灵骨诀,来了一次“天地为骨,重塑己身”,将自己身上那些断裂、破损、以及消失的骨骼,重新塑造了一遍,施法完毕后,其整个人好似一具挂了几块碎肉的骷髅,给人一种诡异和可怖的感觉,但是他的身躯总算是完整了一些。
随后,杜凡利用《金刚不坏身》和《不死不灭体》这两大佛门体术所附带的疗伤法门,对自己的肉身、脏腑进行了修复与再生,这一过程还算顺利。
终于在小半日之后,他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了,只是面色十分惨白,目光涣散,精神也有些萎靡。
“怎么样了?”一见杜凡收功而起,老酒鬼立刻问道,言语中充满了担忧,雁北归、花和尚等人也将目光投了过去,神情间尽是关切之色。
“师兄们不必担心,小弟的伤势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杜凡笑了笑,有些虚弱的回道。
“外伤易合,内伤难修,你承受了多大的伤害,我们一清二楚,你又何必虚言安慰。”雁北归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说道。
“经此一役,你的丹田、气海以及经脉等体内重要之处,全部受损甚至是崩溃,这样的重伤没有个数十上百年根本难以痊愈,若是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伴随终生……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小师弟,这枚丹药你立即服下,会对你的伤势起到一些作用,另外,这壶酒你拿着,每次修炼前,记得喝上一口。”老酒鬼望着杜凡,眼神柔和,又透着歉疚,片刻后取出一枚丹药和一壶酒,塞到了杜凡手中。
杜凡笑了笑,也没推辞,当即将丹药吞入口中,而那壶酒,则是收入到了乾坤戒内,以图后用。
接下来的时间里,雁北归等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一脸复杂望着杜凡,担忧和愧疚之色不减。
杜凡何尝不知自己的伤势有多重,原本他都已经触及到了元婴期的门径,随时都可以尝试突破,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一百年之内都不要妄想凝结元婴之事了。
而且由于体内脏腑、丹田等处严重受创的缘故,导致元气不济、战力大损,虽然如今他的境界已是金丹期大圆满之巅,可是他的战力并不比几天前金丹后期的时候强上太多。
还有一点,让杜凡心中尤为苦涩,那柄曾让他最为依仗并且充满情感寄托的上善若水剑,也在先前一役中自爆而亡了,对于此事,他不后悔,若是重新来过的话,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做出相同的选择,但内心的难过和不舍,却是真实存在的。
仿佛看出了杜凡的情绪,荀大师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小师弟,被你自爆的先天极品法宝上善若水剑,即便以我的炼器造诣也是没有将之修复的可能,这是一件无法挽回的憾事,不过若是将上善若水剑自爆过后残留下来的法宝碎片,炼制成一件普通的后天极品法宝,应该还是有不小成功几率的……怎么样?若是你同意的话,我会尽力一试。”
“对于自爆过后的上善若水剑,原本我就没抱任何希望,若是四师兄可以将其碎片炼制成一件普通极品法宝,那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眷顾,有劳四师兄出手。”闻听此言,杜凡双目一闪,立刻冲荀大师抱拳说道。
“小师弟不必如此客气,这是应该的。”荀大师摆了摆手,摇头道。
杜凡笑了笑,转而看向雁北归,嘴巴一张便要说些什么,可是随之又迟疑了下来。
“小师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雁北归说道。
杜凡点了点头,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中略有疑惑,说出来还请师兄们不要多想……几位师兄功参造化,斩杀武贤大圆满之巅,如同砍瓜切菜,而共同围剿一位武圣前期,就如此之难么?”
“小师弟,以后你与我们说话不必这般小心翼翼,你的意思,我们都懂。”雁北归先是微微一笑,而后解释道:“境界与境界之间的差距,越高越明显,到了武贤和武圣这个层次,一步之差,天壤之别,故而,任凭我们的功法和手段再如何了得,武贤和武圣之间,都好似隔着一个天堑鸿沟,难以逾越。”
“小弟听闻,古域八大古王,凭借四山大圆满之境,便可以和武道圣者一战,更为夸张的是,那名神秘萨满,竟然能够和武圣中期斗个旗鼓相当,这又是为何?”杜凡心中仍有不解,再次问道。
“古域之人有些特殊,他们的力量并不纯粹,许多都不是自身修来的,所以看似强悍,实则隐患颇多,针对古者,师尊曾留下过一句话……”雁北归仰起头,遥望天空,缓缓道。
“什么?”
“徒劳一生做嫁衣,路尽回一场空。”花和尚接口道。
“徒做嫁衣……”杜凡一怔,不明所以。
“小师弟,你要记住一件事情,在修行这条道路上,只有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一切外力都不可取,包括信仰之力、法宝、灵兽,甚至是术法。”雁北归面色凝重,严肃叮嘱。
“我明白了。”杜凡点头回应,同时心中若有所悟,想来大师兄口中的信仰之力,便是古域之人个体强大的本质所在,但是这种强大并不是自己的,存在诸多隐患,很有可能一路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一场空。
“大师兄,我们该走了,尽管花和尚身怀一件重宝,可以暂时屏蔽占卜之力,但是南宫家族陨落一名武圣,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并第一时间查到这里的。”老酒鬼提醒。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其他事情路上说。”雁北归说道,紧接着祭出一柄飞剑,携带众人划破虚空,冲出了这方世界,刹那远去。
……
一道剑光在云层之中穿梭,度太快了,眨眼间的工夫便从天空的一头,划到了另一头,宛若一道闪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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