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娆,你怎么来了?阿朝刚刚骑马走。”
叶梦娆便知,阿朝去了南平侯府。
这么晚才去,还以为他今日不来了呢。
她立刻再打马回去。
穆震还没睡,仍是穿着白日的常服,鬓发霜白,但是眼神一直如鹰。
从未败过一样……
他让人给萧元墨斟茶后,诧异,“元墨夜半前来,何事?”
萧元墨拱手,“深夜叨扰岳父,小婿抱歉,只是有一件事,小婿必须要前来问您,不会做岳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穆震带他去了书房。
门闭,萧元墨直接道:“小婿想知道关于二叔穆卓的事,以及当年二叔为什么会离府?”
穆震一顿,语气似乎有些不悦,“怎么会忽然夜半来问他?”
萧元墨将缘由说了出来。
穆震听完一惊,“什么,念薇儿中蛊了?她现在怎么样?”
“暂时无碍,但是叶姑娘和许老都查不出具体原因,只能从源头去查。”
源头就是念薇念薇关于二叔模糊的记忆,如诗的偶然一窥,还有陆行亦最后一句话。
种种迹象,让萧元墨觉得那个二叔,并不简单。
也让他有一种大胆的推测……
“此事有可能关乎念薇念薇性命,还请岳父,详细告知,勿要隐瞒。”
穆震沉默片刻,轻叹,“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时过多年,我也不介意了,是他比较犟,这些年,竟也从来没有回来过。”
他这个弟弟,并无继承爵位的雄心壮志,一心只钻研医道。
可是过于钻研,也不行……
穆震望着烛光,眼眸中蒙上一层白雾,回忆仿佛被拉远……
萧元墨从国公府出来时,月色隐匿在云层里,浅浅淡淡,凄凄惨惨。
他看了看手中的同心锁,在月色下旧了。
……
翌日穆念薇醒来时,意外的发现阿墨没走,就坐在榻上看书。
一身最简单的青衣,墨发披在背后,早晨的阳光落在他翻书的手上,清清淡淡,如玉如烟……
她抱被瞧着,也不出声。
猝不及防萧元墨回眸,一缕阳光略过他的眼睛,熠熠生辉。
“醒了?”
“嗯。”
他放下书,走过来。
穆念薇去抱他的腰,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蹭的一鼻子淡雅的墨香。
萧元墨好笑,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发,“起床吃饭。”
穆念薇哦了一声,有些稀奇:“今儿没有上朝?”
“嗯,今天休沐。”
三月各大藩王进京,萧元墨确实忙活很久没有休沐过。
穆念薇道:“是该好好休息,不然这起早贪黑还没双休的,我都担心你身体扛不住。”
古代的官也是真的辛苦,卯时上朝,所以寅时就要起床倒腾仪容,吃点东西去排队了,不然迟到可是大不敬的。
而且阿墨参与的议事很多,回来的也晚。
穆念薇也是心疼老公的,“那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作甚还起那么早呀。”
萧元墨替她选了一套浅绿的裙衫,和他今天的衣服搭。
伺候她穿着,“最近一直在忙,都没陪你出去逛逛,听说今天有庙会,想带你去看看。”
说起来二人确实很少一起去逛,穆念薇比较兴奋,赶忙起身更衣洗漱,吃饭。
二人刚坐下,忽然如玉来报,“郡主,紫苏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