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早朝,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密布。
景帝面色阴沉地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满是恼怒与寒意。
大臣们察觉到皇上今日的异样,纷纷低着头,不敢出声。
朝堂上安静得只能听见偶尔的衣袍摩擦声。
景帝的目光扫过殿下的官员,心中的恼怒让他觉得这些臣子似乎都在暗自嘲笑他连个后宫女子都搞不定。
“你们这群大臣,平日里一个个口口声声说为朕分忧,为朕出谋划策。可如今呢?看看这朝堂上下,可有一件事让朕真正省心?”
景帝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在空旷的紫宸殿内回荡。
户部尚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皇上,臣等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近日户部正在筹划新的赋税改革,旨在充盈国库,以应不时之需。”
景帝冷哼一声,“筹划?筹划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何成效。朕看你这户部尚书也是徒有其名,连个赋税之事都办不利索。”
户部尚书吓得脸色煞白,连忙退回队列,不敢再言语。
兵部侍郎见此情形,壮着胆子说道:“皇上,兵部近来加强了京城的防卫部署,挑选了不少精壮之士入伍,日夜操练,以保京城安全。”
景帝却不为所动,“哼,精壮之士?朕怎么听闻这军中有人懒散懈怠,毫无纪律可言。你们兵部就是这样保朕的京城安全的?朕看你们也是尸位素餐之辈。”
兵部侍郎被训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言语。
朝堂上其他官员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
景帝的怒火却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宣泄。
“朕的后宫都不得安宁,你们这些官员治理的朝堂也好不到哪里去。朕看你们各个部门都有问题,是不是朕平日对你们太过宽容了?”
景帝的话语如同冰锥一般,刺得众官员心中寒意阵阵。
官员们面面相觑,虽满腹委屈,但此刻谁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句。
他们深知在景帝盛怒之时,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景帝一阵痛斥后,心中的怒火稍微减轻了一些,可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
他也知道今日有些迁怒于大臣们,可他满心都被某个该死的女人搅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朕好生记着。朕希望下次上朝,能看到你们真正有所作为,莫要再让朕失望。”
景帝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大臣们如获大赦,恭敬地行礼后匆匆退下。
紫宸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景帝独自坐在龙椅上,眼神中仍残留着恼怒与沉思。
而在后宫之中,消息也很快传开了,景帝在紫宸殿大雷霆,前朝后宫战战兢兢。
各宫嫔妃也都意识到了沁昭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原本姝贵嫔抢海参只是件极小的事,可皇上却一连三日前往杏花宫,每次都是脸色难看地回来,也无人知晓其中究竟生了何事。
其他嫔妃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的嫔妃心中嫉妒,觉得沁昭容肯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让皇上对她这般上心。
也有的嫔妃认为皇上是为了龙胎,沁昭容肚子那么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
皇上一连三日过去安抚也很正常。
就是不知为何,每次皇上离开时,脸色都那般难看。
只有姝贵嫔明白,皇上绝非是为了龙胎那么简单。
关雎宫。
张妃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手中轻轻摇着一把团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这沁昭容倒是有几分本事,能让表哥如此牵肠挂肚。不过,这对本宫来说也是件好事,至少表哥这几日没再招姝贵嫔那个贱人侍寝。”
宫女芙蓉在一旁附和道:“娘娘说的是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景帝心中的恼怒如同越燃越旺的火焰。
他觉得自己作为皇帝,何曾这般被人忽视过,尤其还是被自己宠爱的女子。
起初,本想着冷落她几天,让她反省反省,知道自己错在哪。
然后,主动来太和殿找自己求和。
哪知道一连半个月过去,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