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虞瑶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琉璃,吩咐道:“琉璃,你随我同去,但切记,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声音不容置疑。
“是,娘娘。”
琉璃应声,心中虽有担忧,却知道这是反击吕妃的绝好机会。
于是紧跟其后,上了轿撵。
轿撵缓缓前行,不出所料,在经过那洒油路段的时候,轿身突然一滑,似乎失去平衡。
虞瑶“啊”的一声,装作从轿撵上跌落下来。
但在落地的瞬间,被身边的太监拖住,其实半点事没有。
她急忙把怀里的血包捏碎,涂到裙摆和胳膊以及大腿上,再把自己髻弄乱,看起来十分狼狈吓人。
特别裙子上满是血,就连琉璃和周围的小太监都吓得不轻,还以为真的把娘娘摔着了。
“来人啊,娘娘从娇撵上摔下来了,快请太医…”
琉璃吓得脸色白,扯开嗓子就大喊起来。
小庆子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只能按计划行事,一面让人去叫太医,自己则迅去通知皇上。
景帝并没有在御书房,听说姝婕妤病倒之后,便去关雎宫偏殿看望。
毕竟是他的“宠妃”,不去看说不过去。
关雎宫偏殿,气氛压抑而沉闷。
柳梦烟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凌乱的丝贴在脸颊,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憔悴不堪。
各宫嫔妃都陆陆续续前来探望,但这会也都只站在一边,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都说着关心的话。
景帝坐在床边,满脸复杂,轻轻握住柳梦烟的手,低声说道:“爱妃,放心,朕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罢,他缓缓起身,目光冰冷的地射向人群中的玉贵妃。
玉贵妃接触到景帝冰冷的眼神,心中害怕,支支吾吾道:“表哥……”
景帝却根本没有搭理她,大声斥责起来,“表妹,你身为贵妃,本应端庄大度,为后宫表率,却如此善妒狭隘,心肠狠毒!对姝婕妤百般折磨,怎么?表妹这是对朕不满?”
见贵妃被皇上斥责,在场的嫔妃都很高兴。
皇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面上一片痛心,失望道:“玉贵妃,姝婕妤是你宫里的人,你不好好护着她也就罢了,居然如此肆意妄为,真是太过分了。”
玉贵妃没有搭理皇后,脸色煞白的看向景帝,辩解道:“表哥,你冤枉臣妾了,分明是姝婕妤对臣妾不敬,屡屡冒犯,臣妾才会略施惩戒,哪知她那么不中用,才跪了半个时辰,就晕倒了。”
柳梦烟见玉贵妃颠倒黑白,气的浑身抖,想要坐起身来,却因为无力躺下。
她声音虚弱道:“皇上,婢妾没有,没有对贵妃娘娘不敬,是贵妃娘娘她。”
不等她说话,就被玉贵妃打断,“表哥,您可不能听她胡说,臣妾管理关雎宫,诸事繁杂,姝婕妤若非冒犯臣妾,臣妾没事去罚她做什么。表哥,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对你一片真心,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对姝婕妤好。”
在场的嫔妃都被玉贵妃那句“爱屋及乌”给恶心到了。
皇后也恶心的不行,玉贵妃这贱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景帝嘴角抽搐,他当然知道玉贵妃是什么人,正要继续训斥。
就见小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随后,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沁贵嫔在前来关雎宫的路上,轿撵出了事,从轿撵上摔下来,流了好多血。”
景帝一听,脸色瞬间大变。
他顾不上理会玉贵妃,也顾不上安抚柳梦烟,匆匆对皇后交代道:“皇后,这里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朕有事先走了。”
话落,看也没看柳梦烟,人便一阵风似的转眼离开。
在场的嫔妃听到这个消息,皆是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揣测着。
有的嫔妃露出担忧,有的则幸灾乐祸,觉得又有好戏可看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把景帝离去时,那紧张的神色看在眼里,神色微皱。
比如皇后,比如珍妃,淑妃
不知皇上紧张的是沁贵嫔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沁贵嫔本人。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皇后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眸色深深。
柳梦烟躺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死死的咬着唇,只觉得沁贵嫔摔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