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话音未落,扶苏就已经打断她:
“其次,你扪心自问,你算计他人,如此又同时对我三弟出手,你的这份感情真的如你所说的纯粹?
你所谓的一片痴心,痴的是我这个人,还是痴心公子夫人未来的位置?”
“说的好!”
听完这话,姜晩容对于自家小龙狗被人觊觎的火气就消了许多。自家小龙狗如此拎得清,忽然就让她生出一种想要亲亲抱抱的冲动来。
姜晩容刚刚想亲热,就看到了一旁还在默默擦着眼泪,十分伤心的李婉儿。
她想了想后,冲着李婉儿说道:
“我说李家小姐,你也别伤心了,被这种人气不值当。
这种人脸皮比长城还厚呢,你骂她可骂不动,不过,你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报复回去吗?”
“怎、怎么样?”
姜晚容笑了笑,就在李婉儿呆呆看向自己、还有秦丽此时那愤恨的眼神之中,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踮起脚尖,一口就亲到了扶苏面颊上:
“看
到了吗?跟她这种人啊,就不能废话,抢了她最在乎的,就能把她气死了。
扶苏,你说你是谁的人?”
面上乍然落下那一枚带着湿气的亲吻,扶苏正微微晃神,便看着一旁美貌的姑娘正瞪着圆圆的眼睛,露出一副“你要敢掉链子就咬你”的凶巴巴眼神。
扶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扶苏执起姜晩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吻在她手指尖上,在她此时越来越红的脸色中,认真地望着她说道:
“如卿所愿,一生一世,我扶苏都只心悦你一人。此诺,我扶苏必守一生。”
心里忽然咚咚地跳得飞快,手上一阵阵酥麻,好像如过了电一样。
姜晩容缩回手指时,便听着旁边秦丽发出一阵啊啊啊的尖叫。
她扭头望去,便见着秦丽此时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摇头大喊尖叫,仿佛是魔怔了一般愤怒痛苦。
姜晚容丝毫不为所动,对上秦丽此时那怨愤想要活剐了她的视线,她也只是闲闲的掏了掏耳朵,开口:
“你知道吗扶苏,我们那村子里呀,还有一句话来形容她这个样子。
叫做——
无能狂怒。”
听到这话,秦丽的尖叫声突然戛然而止。
秦丽怔怔的滑跪在地上,恨恨地说道: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能和扶苏在一起!
扶苏他可是公子,是未来的皇帝,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不可能,不可能!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的!”
此刻,见到秦丽变成这般模样,李婉儿擦干眼角的泪,心中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发沉:
“秦丽,你为何一定就要如此偏执?
你毁了我一辈子,也害了自己,又是何苦?”
“李小姐,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啊,谁说她毁了你一生的?”
李婉儿一怔,便看着姜晚容冲她一笑:
“的确,她确实是害了你,可是你虽然跛了脚,但还好好活着不是吗?
我们女人的幸福从来不在于嫁的好不好,你若是因为跛了脚,便日日躲在房里再不出门,只默默流泪自卑,任由秦丽这样的人嘲笑,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反之,你若是能鼓起勇气,把嫁人的心思放到建设大秦的事业上,说不定还能留名青史呢!
你是李家的女儿,丞相的嫡女,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难道还能比我当初家徒四壁更加困难吗?
所以呀,这个秦丽无论她如何作妖,也不过只毁了她自己而已!”
听完这话李婉儿,愣怔许久。
她看着姜晚容,又想到了她曾经听到的容记是如何兴起的事迹,李婉儿一瞬间只觉得身体血液都是一阵发热,她握紧了拳头点点头:
“姜娘子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