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看了霸占了自己倒数第三的李瞻,还言笑晏晏地和蒙靖捧着卷子兴高采烈。
冯洲脸色一沉,等蒙靖走了,立刻叫上家丁,把李瞻往学堂后的小巷子里一堵:
“我听说,这试卷是你给先生的?没想到你这小子是存了一肚子坏心眼!
这个判断题,这个客观题,还有这个论述题!你肯定是提前知道了题型占据先机,就是为了故意坑我的吧?
你小子怎么心肠这么黑!是不是欠打?”
“诶诶,冯洲冯洲,咱好歹也是读书人莫动手,莫动手!你先听我说。
这个东西虽然是我给先生的,可不是我发明的,是姜
晚容那个小娘子让我把试卷拿给先生,你要找找她去。”
其实,这冯洲此刻撸着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李瞻到没有太害怕。
冯洲他也了解,雷声大雨点小,冯洲爹对他凶着呢,才不敢胡来。
总之,李瞻是一面幸灾乐祸,一面又感同身受。
反正考试这东西,他也是受害者,什么客观题不用写字?
明明纠结的他都要撞墙了!
正好,让冯洲去帮他也出口恶气。
等被姜晩容坑惨了的李瞻将这前因后果老老实实说了出来,冯洲立刻一撸袖子,脸色更凶了:
“就是你说的,天天做吃食和酸梅汤的小娘子?年纪不大,心肠倒是坏的很!
铺子位置在哪里?告诉我,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等到打听了姜晚容铺子的位置,冯洲立刻牵过马来,也不嫌远,打马飞奔跑到了城南的铺子里。
而等他去了,才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不过,那俩个看样子一脸憨相的店员倒是实诚人,没等他逼问了几句,就已经老老实实地把姜晩容这个幕后主使供了出来:
“哦,你说我们家东家啊,她今日说要去城北的留园游乐,还说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心情正好着呢。”
这话听完,冯洲就更气了。
这个留园,他熟!
平日里如果赶上先生有事放假,他们最喜欢去的,也无外乎就是这几个,可以踏青赏春或者泡温泉的园子。
这个姜晚容!
他们在受苦受难,始作俑者居然还
享受上了?
冯洲立刻翻身上了马,又从城西南跑回城东北角。
等到这么来回打马跑了一个时辰,他才气喘吁吁地敲开了留园的门。
一鼓作气再而衰。冯洲虽然气得不行,可是等到了地方,也已经是人困马乏直喘气了。
等他进了回廊,那股疲累干渴就比气愤更加难忍。
此时,他忽然听到有一阵悦耳的琴声响起,还有一个极为婉转动听的声音唱着动听优美的诗词。
这个词曲,真是优美的很!
嗓音也好听,一听就是个美丽的小娘子。
隔着回廊,他忽然又闻到了亭子里一股极为清新,又带着些桂花香的香气。
那种味道,让他仿佛置身于九月的桂花江南烟雨朦胧中一般。
沁人心脾,清新扑鼻,真的好香啊!
等等,不对!
他是来兴师问罪找人干架的,可不能被这些旁的事情分了心神!
想到这里,冯洲静了静心,怒气冲冲地一把掀开了卷帘,进了亭子里。
此时,亭子里是两个极为貌美的娘子。
一个声音清丽,正唱到那词曲婉转缠绵之处。
而另外一个则在泡着那个很香的东西,看起来就是那两个老实庄稼汉说的茶叶了。
这个茶杯画得很是漂亮,这娘子一套泡茶的动作,就更是行云流水,颇有几分典雅韵味。
此时,这词曲正唱到了女子亡故,而男子还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冯洲不由听的入了神,急切的想要听到二人最终的结局。
算了,等
会儿再找这个可恶的姜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