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万宁宫一切走上正轨。
陆离先跟九叔道别,随后来到了万福宫。
“师公弟子就此先下山了!”
“去吧,有事就传讯给宗门,千万别意气用事。”
秦真人不得不感叹时光易老,如今茅山第三代弟子都已经能扛起大旗了。
“弟子懂得,师公您多保重!”
陆离出了殿门转眼化为一道流光来到山脚下。
“啊,终于出来了,待在山上天天和一群老头开会简直是折磨,没有下午茶,也没有点心。”
陆离随手在路边摘了一根草杆叼在嘴里。
心内暗暗思索应该先去哪里。
随即想到鹧鸪哨似乎在任家镇开了一家店,自己还没有去道喜过。
就决定先去任家镇转转,也可以看看秋生这三个月把义庄经营的怎么样了。
此时南方已经进入冬季,湿冷的空气让路上的行人都变得稀少许多。
大家闲时都选择躲在家中或者温暖的茶馆听曲避过寒冬。
陆离依然是那身轻薄的黑色道袍。
寒暑不侵的他衣服显然已经成为装饰了。
要去任家镇先要路过一个叫牛宝镇的地方。
上几次和九叔来返茅山之时二人也选择在此地歇脚。
据说这个镇名是因为清朝中期时,镇上有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上了岁数的老母和一个落魄秀才,平日全靠老母帮人浆洗衣服过活。
幸而家中还有一头养了十多年的老牛,靠着老牛帮人耕地也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一日秀才要上京赶考,可家中只够吃用,哪有钱来做路费。
秀才自是知道家中情况,所以每日郁郁寡欢,终日不语。
老母看在眼中急在心头,终于一天夜里。
老母来到牛棚。
“牛儿啊牛儿,我们养了你十几年,你也为这个家付出了十几年。
是我们没用连累你也跟着受苦,如今我儿他要上京赶考,苦于没有路费,只能把你卖了啊。”
说罢老母呜呜小声哭了起来。
老牛一直看着老母,两眼也跟着掉落黄色的浊泪。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从那天起老牛开始不吃不喝,很多想买牛的人看着骨瘦如柴的老牛,都摇摇头离开了。
这种牛买来做什么,眼看着都要老死了。
“牛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老母心疼的抚摸着老牛清瘦的背脊。
老牛也用头轻轻蹭着老母的手臂。
两天后,老牛已经饿得爬不起来了,眼神也开始浑浊起来。
老母心急如焚,不忍老牛再遭此罪,只好找来镇上的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