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说道:“一朵很美丽的花,盛开在通道外,第五宵柱进入恰好惊动了它。”
陆隐不确定道:“所以,你们不是想告诉我,那看不见的力量,是花在合拢花瓣吧。”
冥酌与煜看着陆隐,没有否认,就是这样。
陆隐看了看冥酌,又看了看煜:“一朵我看不见的花,合拢花瓣产生的力量几乎达到永生境下战力极限,足以粉碎第五宵柱,是这个意思?”
冥酌苦涩:“不敢置信吧,我们也不敢相信,但这就是真的,当初第二宵柱和第四宵柱进入通道后运气好,没有惊动那朵花,尤其运气好的是从进入通道再到停下,一朵花都没有惊动到,直到全感生物出现,我们打算推着宵柱再前进的时候,碰到了花,花,有强有弱,最强的一朵花差点把第四宵柱粉碎。”
“若非第二宵柱从旁策应,我们就完了,所以自那之后我们就待在原地不动,一点都不敢动,因为不知道哪里有花,哪里没有。”
陆隐皱眉:“既然看不见,你们怎么确定那就是花?”
煜抬眼:“因为后来看见了。”
冥酌语气低沉:“在那片时空第三年,我们看到了,遍布星空的花朵,无穷无尽,着光芒的星球如同花瓣的点缀,很美,那些全感生物就好似花粉,对于我们来说,全感生物虽然不大,但也算是生物,但对于那些花来说。”
陆隐接口:“就好似花粉那么密集,渺小。”
煜点头。
陆隐看向通道:“那些花朵,不会才是全感宇宙真正的生物吧,血塔上御当初没察觉到?”
冥酌道:“永生境也是人,给血塔上御足够的时间必然可以察觉到,但当初太仓促了,究其原因。”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师弟,刚刚交手有什么感觉?”
陆隐道:“力量很大,却很柔软,现在想来真的与花瓣感觉类似,却比花瓣坚韧的多,连我的三苍剑意都有一道没斩断。”
“你那道剑意恰好斩在了两朵花瓣中间,你看不见,我们却看的清楚。”煜道。
陆隐皱眉:“要想看清楚必须在里面待两年?”
冥酌无奈:“不知道,或许还有其它契机可以看到,反正我们待了两年,第三年才看到,花朵太多了,遍布虚空。”
“有没有看到母树?”陆隐忽然问。
冥酌摇头,看向煜。
煜沉声道:“一般来说,我们遭遇的外方宇宙几乎都有母树,全感宇宙也不应该例外,如果能找到母树就能找到这方宇宙真正做主的生物,到底是那些花朵还是全感生物,而且序列之弦的起源很有可能在母树那。”
“我建议由我们进去查探一下。”
冥酌点头:“我同意。”说完,看向陆隐。
陆隐没有回答,青醒的提醒加上现在的遭遇让他迟疑了,他不怕全感宇宙,除非这里有永生境生物,否则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他也不想中了别人的陷阱,至少会让别人看清自己。
而且宇宙奇异生物极多,他的自信来自于当前对宇宙的认知,然而这份自信根本站不住脚,或许,这全感宇宙最强的生物只要有攻击渠道,连永生境都可以杀死。
种种疑虑让他不安,而更大的不安来自于对天元宇宙的不放心,他有太多需要守护的人。
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让寂静的全感宇宙直接沸腾。
陆隐看向第四宵柱:“秋南红叶?”
冥酌也看去:“我第四宵柱擂鼓的秋南一族的人死了,正好第六宵柱也被放弃,秋南红叶便在我第四宵柱擂鼓。”
煜感慨:“秋南一族的人永不后退,战鼓就是他们唯一坚守的战场,只要战鼓声不停,战意就不灭。”
“此刻为什么要擂鼓?”陆隐皱眉。
冥酌看向陆隐:“当前的阵法若不擂鼓吸引全感生物送死,等于浪费力量,泯灭庞大范围的攻击若只杀死几只全感生物,毫无意义。”
“师弟,你入九霄多久了?”
陆隐想了想:“快四十年了。”
冥酌笑道:“这么短的时间,师弟威震九霄,做的事不少,可对九霄了解却不多,九霄宇宙传承至今,宵柱远征向来只有两个结果。”
“一,获胜。”
“二,全灭。”
陆隐目光一震。
煜接口:“宵柱没有退,只有战死与等待支援,获胜,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
“宇宙太大了,九霄何其渺小,若有可能,没人愿意杀向未知的外方宇宙,征伐,杀戮,没有理由,也无需标榜光明,只有活下去这三个字可以解释,我们只想活下去,宵柱不可以退,退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后退,都有可能成为九霄暴露的源头,所以即便被困在刚刚的时空内,我们都没想过返回九霄。”
“唯有等待支援这一条路,或者,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