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青衣险些没忍住惊呼出声来,看了眼四周,才又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除了何齐盛,我们现的尸体全在庙里,庙外没有其他脚印,这就说明凶手在杀完人后又将尸体带了回来,如果是外面的人做的,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马陆深吸一口气道。
顾青衣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谁是凶手?”
马陆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其实错误的选项已经排除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个,就算看起来再不可能,也就是正确答案了。”
顾青衣听了他的话后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瘦高个的那个松溪剑派弟子忽然开口叫道。
“你就是杀害我师兄的凶手吧!”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马陆,“说起来我早就在怀疑你了,庙里这么多人,只有你的来历不清不楚,也没带行囊,穿着一身夜行衣,一个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岭。呵呵,怎么看都很可疑。”
顾青衣闻言为马陆辩解道,“他不是凶手,我和他切磋过,他一点武功也没有,怎么可能杀得了何齐盛。”
另一名松溪剑派的弟子这时候也道,“顾神捕莫要被他给骗了,说不定他在和你切磋的时候偷偷换了卡组,假装不会武功,就是为了掩盖自己杀手的身份。”
顾青衣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迟疑。
主要是马陆表现的确实有点太异于常人了,居然连打牌的基本规则都不清楚,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如果他是装的,这一切倒是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不过顾青衣还是不太愿意相信马陆是凶手,眼见那两名松溪剑派的弟子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拦在了两人面前。
那俩松溪剑派的弟子神色骤变,“顾神捕,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顾青衣沉声道,“要说伪装每个人都可能伪装,伱们为什不怀疑其他人,比如那边的一家三口呢?”
她随手一指,指向一旁在给男人喂药的中年美妇。
出现尸体后他们一家子就缩在角落里,也没凑热闹,只是不时往这边偷瞄几眼,很符合那些不想卷入麻烦的普通人的反应。
因此也没什么人怀疑过他们,那俩松溪剑派的弟子显然也不觉得他们会是凶手。
尤其那男人病得看起来真的很严重,几乎一整晚都在咳嗽,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样,怎么看都不像能杀人的。
瘦高个见顾青衣胡搅蛮缠终于也忍不住了,“哼,你这么包庇他,我看你的身份来历恐怕也大有问题,那只神捕令莫不是你偷来的?”
这其实也是很多人的心里话。
虽然顾青衣自称神捕,还有铁衣门的令牌,但今晚的表现出实在不像是一名合格的神捕。
尸体越查越多,凶手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只是碍于铁衣门的赫赫威名,才没人质疑她。
但现在眼见顾青衣阻止他们缉拿杀害他们师兄的凶手,瘦高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顾青衣闻言也急了,“再给我点时间,我已经快要查清楚了。”
“算了吧,别白费力气了。”另一名松溪剑派的弟子也嘲讽道,“你查出什么来了,还说凶手在郑大娘一家中,我看你是病急乱投医,想随便指个人交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