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被人骗了?”
纪知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越来越听从阮含彤的话了,她见对方不肯直说,顿时就心痒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阮含彤,想要她说个清楚。
“刚才那个公子可是张公子啊,张君实张公子!”
见纪知秋死活都没有反应过来,阮含彤算是无语了,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指了指那个早已消失在人群里的白裳公子,低声很恨地说道。
“什么张公子,天啊,你说那是君实哥哥?!”
纪知秋脸上的神情先是有些迷茫,而后才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置信。
闻言,阮含彤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不至于被纪知秋的愚蠢给气死。
这个愚蠢的女配,到底在装什么深情啊,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对君实哥哥有多爱,实际上却连自己爱的人都认不出来是谁,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君实哥哥怎么可以帮她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纪知秋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一个用力,竟然把手里的手绢都给彻底撕裂了!
看得阮含彤心下一惊,默默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纪家的人不愧是整本书的气运之子,就连男主角的妹妹都能有如此怪力。
“我也觉得实在是过分,知秋你跟张公子才是天作之合,更何况瑶姐姐已经跟你兄长在一块了,怎么还能跟其他男子这般不清不楚,也不晓得在外人面前避点嫌。”
话说到这里,阮含彤故意顿了顿,然后才低声有意在纪知秋的耳边暗示道:“都不知道私底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密切到哪里去,哎,知秋,碰上这种嫂嫂,我是真的为你感到担心呀。”
“她敢!我这就去跟我兄长告状,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阮含彤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转身就要离开的纪知秋,软声软气地劝道:“知秋你别那么急,现在瑶姐姐跟你兄长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厚,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这么去跟你兄长告状,你兄长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说的话呢?”
媒婆上门来说亲
“那我该怎么办?”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纪知秋停住了脚步,想听听看阮含彤有什么好办法。
“这还不简单,”阮含彤勾了勾嘴角,声音愈发变低了许多,尾音带了点勾人的意味,“只需要知秋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这个忙帮过之后,我们很快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好!我答应你!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纪知秋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见状,阮含彤便凑了过去,在纪知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两个人便意味深长地相视一笑,达成了共识。
此时正在铺子里的穆黛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暗中谋划了,她正美滋滋地打着算盘数着今日赚了多少银子。
就连她准备当做自己吃食的猪下水都被食客买去了大半,只剩下一丁点给穆黛瑶当做午饭吃。
猪下水这么吃香,穆黛瑶都有点想要跟王大哥承包以后他猪肉摊上所有的猪下水了,反正也不贵,拿来卤一大锅还是有不少食客喜欢的。
穆黛瑶一边给自己摊了一个普通的面饼,里头加了卤过的猪下水和腌酸白菜,一边回想了一下早上的小风波。
她还是有些可惜自己在招待完那些食客后,就没再见过那个白衫公子了。
他好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隐在了人群里,如同一阵清风拂过一般,就连帮自己出面说话也只不过是顺手而为,若是有机会再碰一次面,穆黛瑶倒还挺想跟这位公子结交一番。
就在穆黛瑶一口把面饼咬下的时候,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面带热情的笑容,施施然地走进了店铺里。
穆黛瑶赶紧把口中的面饼吞下去,拿起腰间干净的布擦了擦嘴,起身说道:“这位大娘,今日的杂粮煎饼已经卖光了,卤肉什么的也都没有了,您看看还是明日早点儿来吧?”
“哎呀,我可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给掌柜的你送喜的!”
这话说得穆黛瑶愣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头,不是很明白对方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送喜的?这喜从何来?”
“掌柜的,瞧你问的,这喜当然就是关于掌柜的你的终生大事了!”
那个妇人被穆黛瑶问得顿了顿,但是下一秒她便笑得更激动了,也不管这笑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她自来熟一般地就想径直伸手去拉住穆黛瑶的手。
哪料被穆黛瑶给敏锐地躲了过去,她有些不悦地说道:“大娘,如果你是来关顾我的生意的,我自然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还是别白费这个口舌了。”
那个妇人起先还以为穆黛瑶没意识到她是什么身份,便把嗓门又拔高了几分,拍着胸口自我介绍道:“掌柜的,你是不是不晓得我是什么人,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郑婆身为媒婆,在这十里八乡的好歹也是说得上话的,不仅仅是我娘亲,就连我外婆,我外婆的娘亲,全都是做媒婆的,给掌柜的你介绍的公子能差到哪里去,肯定是个顶个的好啊!”
听到这,穆黛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的语气略带一丝嘲讽,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谄媚,合不拢嘴的妇人,轻声说道:“郑婆,那你娘亲应该有告诉过你,给人说亲之前要先了解清楚对方吧。”
“那当然有,我郑婆可是打听过了,这么大一间铺子掌柜的你说盘下就盘下,做的吃食又好吃,人长得又好看,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够找不到好人家,你说是吧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