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先察觉到穆黛瑶不舒服的人竟然是纪修凯,他眼里闪过了一抹担忧,虽然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压了下去,但是他话语里的关心却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没有,可能是今天搬那个大缸给扭到了脖子,赶紧进去吃饭吧,别在外头吹冷风了。”
也赶紧离她的宝贝大缸远一点,穆黛瑶可不想明日又得清洗一遍,真当她没事锻炼筋骨呢,那四个大缸那么重。
闻言,纪家几个孩子便一一离开了院子,往灶房走去。
而纪修凯却是故意落在了最后,等到穆黛瑶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便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装作不以为意地开口说道:“明日不用去书塾,要搬什么我来搬就好了,你这女人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做点小事就把自己给扭到了,丢不丢脸。”
纪修凯话说得越难听,话里的关切意思就越明显。
穆黛瑶有些讶异,她低头看了一眼纪修凯,反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明日要帮我搬那几个大缸?”
“怎么了,小爷我愿意帮忙,你还不感激涕零?”
“那我就先谢过纪小二爷了。”
有免费的苦力可以用干嘛不用,穆黛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顺着纪修凯的话对他说道。
顿时就把纪修凯给羞得红了耳朵,脚底抹油一下就跑了。
到了很晚的时候,纪执徐才回到家里。
他今儿并没有去打酒喝,而是选择一路背着背篓快步跑回来,这样身上出了点汗,便有些暖意。
穆黛瑶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热水洗漱,饭菜也热好了,见他都快入冬了额头上还有汗水落下,便打趣了他一句:“相公今日又去饮酒暖身子了?”
“今日没有,酒会误事。”
纪执徐语气温和地应道,然而他微微一挑眉,看向穆黛瑶的眼神幽深而别有意味,一下就让穆黛瑶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顿时就眯起了双眼,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了。
“我去睡觉了,相公你自便。”
说罢,穆黛瑶就转身出了灶房。
“对了,瑶娘,院子外那四个大缸是要做什么用的,腌咸菜吗?”
见穆黛瑶脸皮薄,被自己一句话就给激跑了,纪执徐赶紧转动了下脑筋,找了个话题及时把她留住。
“家里本来就有腌咸菜的缸,我干嘛还浪费银两买。”
穆黛瑶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说道。
“那倒也是,所以那是用来?”
“给某个老是喜欢出去外头打酒喝的人酿酒用的!”
扔下这句话后,穆黛瑶头也不回地就加快步伐离开了灶房。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待下去,怕是又要引起纪执徐说些什么没羞没臊的话来了。
趁着她现在还没有后悔早上的冲动想法,还是离这个祸害远一些的好。
纪执徐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他何时变得喜欢老是在外头打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