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森严,无要事不得进入,加上近日也没有开堂,所以阮含彤在外头徘徊了许久,也得不到自己要的消息。
还因为行迹鬼祟,被衙役瞪了好几眼,吓得她赶紧抱着东西就远离了衙门。
思来想去,这件事要是不弄个清楚始终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压在阮含彤心里,她打定主意当日跟那个男人见面时候的所有衣物和东西都藏起来,绝对不能够让第二个人看见。
就怕那个男人会把自己供出来。
阮含彤想到那天幸好自己蒙了面纱,也没告诉男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由地佩服起自己的先见之明。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成功,阮含彤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疑心,这几日特地没有经过纪家,自然也就没有了消息来源。
果然,还是得从纪家那几个气运之子身上下手才行。
隔日一大早,阮含彤特地早早醒来,给自己画了一个看上去无比憔悴的妆容,再加上特意用冰冷的井水冻得毫无血色的双唇,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然后她便悄摸摸出了门,特意守在了纪修韵平日里最常去的小河边。
果然她没等多久时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纪修韵哼着小曲儿蹦跳着过来的声音。
阮含彤立刻蹲下身子,把长发扒拉到身前,又迅速酝酿出泪水。
就在纪修韵惊讶地叫了一声“彤姐姐”的下一秒,她已经满眼盈满泪珠,抬起头来的时候梨花带雨了。
“小韵,你,你怎么来了?”
“彤姐姐,你为什么哭呀?谁欺负你了呀!”
纪修韵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不擅长安慰人,只能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一定会让那个敢欺负阮含彤的人付出代价。
“没什么,奶奶她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要是我不是女儿身就好了,呜呜呜。”
阮含彤知道纪修韵对自己很亲近,她自然要利用这一点,便假装扭过头去,不愿意倾诉过多自己的悲伤事情。
“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欺负你了?”
纪修韵本来就对阮家的人没好感,一听居然那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把彤姐姐气哭了,那还了得,直接一挽袖子,就想去给彤姐姐出气。
套出话来
“不是的,小韵,你别这样,奶奶她也不是故意凶我的,她只是丢了自己心爱的东西所以心情不好,才拿我出气的。”
说到这,阮含彤咬了咬嘴唇,侧过脸去,一脸的可怜巴巴,看得纪修韵又是心虚又是不好意思。
她知道彤姐姐说的丢了东西是什么,那根本就不是丢了,而是被她给偷走了,现在还藏在家里呢,
“彤姐姐,那个丢失的到底是什么呀?”
纪修韵故意这么问,假装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是我奶奶的玉手镯,她一直都戴在身上,丢了之后家里怎么都找不到,奶奶还嚷嚷着要报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