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在看到地上那一圈沾血的纱布后,倒是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眼神晦暗不定。
那个女人受的伤竟然这么重的吗?
所以他方才在厅堂里看见那个女人手臂上一闪而过的血迹,其实是已经渗透出来了的。
“大哥,你大晚上不睡觉,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这个时候四弟纪修景一边打哈欠一边走了出来,刚想去个茅厕结果发现院子里站了一个黑影,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没憋住尿意。
仔细一看,纪修景才发现是自己大哥纪修凭,他才忍住了尖叫声。
“没什么,收拾点东西。”
纪修凭下意识地将那些带血的纱布用脚踢到了自己身后,然后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哦哦。”
纪修景迷迷蒙蒙地点了点头,睡意和尿意又重新涌了上来,他赶紧往茅厕的方向跑去。
等到纪修景从茅厕出来后,纪修凭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准备回房休息。
“对了,大哥,爹爹他们是不是回来了,我刚才好像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纪修景一边跟在自己大哥身后,一边带着困意随口问道。
“是,爹爹他们已经回屋休息了,赶紧睡吧,不然明早起不来。”
纪修凭并没有想要多说的意思,让了一条路给自己四弟爬上床去,他留在后头把房门给锁上。
在关上门的最后一秒,纪修凭最后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爹爹的屋子,皱起了眉头。
他还是有些在意爹爹今日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明日若是有机会跟那个女人独处的话,兴许能够被他套出一些话来。
屋门关上,一夜无梦。
隔日一大早,纪执徐就醒了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瑶娘还在床上睡得死沉,他无奈地笑了笑,给她拉好被子,这才悄无声息地出了屋。
纪执徐以为自己是家里起得最早的了,没想到刚在院子里洗漱完,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长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对着自己恭敬地弯腰唤道。
请来了郎中
“爹爹。”
“嗯,你今儿起得很早。”
“是的,昨晚的难题还没做出来,所以今儿想要早点去书塾请教先生。”
纪修凭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任何说谎的心虚感。
“瑶娘这几日的手受了伤,不方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