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穿上鞋袜,一出门,看见客厅里的青年,愣住了,再仔细看了房子,回忆起昏迷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这了,心慌胆怯。
走南骐面前鞠躬,“谢谢谢谢…谢谢。”
南骐正在剥橘子,刚剥好,掰了一半递给余盏,“碰瓷了你知不知道。”
余盏没敢接,听南骐这么说。
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没有便利贴,说话慢,只能掏出手机打字。
南骐瞥了眼手机上的文字:先生,我不记得生了什么,但我应该不是故意的,如果让您有损失,我会积极赔偿,实在对不起。
说着又一次鞠躬。
南骐把橘子再次伸递,余盏还是不敢要,他又不说话,少年都快急哭了:“对对对对对对不不不不起……”
南骐:“经常有人欺负你?”
这么敏感。
余盏愣了下,然后快摇头。
南骐:“你吃了我就说。”
余盏这才拿,掰开一瓣橘子塞嘴里,咬下去,酸的他表情都扭曲了,南骐噗嗤一笑,拽过少年手腕,骤然一拉。
余盏被带倒。
倒在青年怀里,盯着那张靠近的俊颜,心跳如擂鼓,慌得眼神乱转,胳膊抵着对方,不让他前进,“先先先先先……”
南骐看他害怕,恶趣味上头,身体偏要往下压,余盏脑袋都撇过去了,吓得眼睛湿红,可怜又好玩。
南骐在他脸颊亲了口,把少年脸都吓白了。
身体也瑟瑟抖。
南骐感觉自己有点玩过头了。
挺直了腰,让少年起来,轻笑:
“你就这么碰瓷,我在食堂吃饭吃好好的,你突然倒我怀里,我也不认识你是谁,家住哪,哪个班的,只能先把你带我这咯。”
余盏慌张爬起,真吓出眼泪了,匆匆擦去。
站在原地像犯了错的小孩,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擦了还有,擦了还有。
除了自家那臭老弟,还没见谁动不动就哭。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这怎么男人也水做的?
“你是不是被男的骚扰过?反应这么大。”
南骐说完感觉哪儿不对,自己刚才好像也算是骚扰吧?
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刚才抱歉,你没事就走吧,以后注意休息,别别人一推你就原地大小睡。”
说着把手机递还给少年。
余盏拿过手机跑了。
酒店前台都是倒班制,上十二小时,休一天,余盏帮同事顶了半天班,同事折现给他,不顶回去了。
就这样,他跑了,第二天晚上还得来上班。
就他一个男生,因为口吃不说话,跟女孩玩不到一起,南骐背着画具回来,见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站那,眼眸一转,来到前台。
南家基因好。
南骐自然也不差,个子又高,一身文艺气息,前台两名女生见着都脸红心跳,余盏昨天被他吓着,今天不敢看他。
“昨天忘问了,你叫什么?”
余盏紧张,但还是写给他了。
南骐扫了眼,读:“余盏。”
青年声线悦耳,名字从他嘴里读出,格外好听。
南骐把自己名字写在余盏旁边,推过去。
余盏莫名心悸了瞬,盯着那个姓,微怔,跟恩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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