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一旁看着也是叹了又叹。
过来说:“孩子,把你爸带去大医院看看吧。”
大夫能让余盏把他父亲送医院,只能说他治不了,余盏点头,想把钱转给大夫,大夫摆摆手。
“算了算了,你爸这样怕是要花不少钱,省着点给你爸续续命吧。”
虽然话不好听,但余父现在的状况差不多也就只能这样了。
余盏惨白着脸,哪怕脚步虚浮,也只能强撑着背他爸去医院,挂号费,检查费,尤其是全身ct,这都还没开始治,就已经花了。
南玉给的钱他一直没收。
准备等它二十四小时自动退还。
一个全身ct最低八千,余盏真的没钱了,走投无路,只能放弃尊严,收钱的时候手抖的比帕金森还厉害,眼眶也红了。
一番检查后,余父颅内出血,医生建议必须立马手术,可手术费用五万。
对余盏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腿脚虚软,压不住劲后倒靠向墙壁,面如死灰,反应过来后回家筹钱,家里没有存款,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钱,他找遍了亲戚。
亲戚都嫌他家晦气。
不借钱还说了一堆风凉话。
把余盏逼走。
余盏在泥泞的村道摔了很多跟头,每次都艰难爬起,亲戚借不到,他只能厚着脸皮去邻居家借,他家没有能力还钱,邻居不敢借,也都找理由打了。
来到隔壁王婶家,实在没办法了,跪着给女人磕头,保证一毕业就找工作,学习之余也会找工作,挣了钱第一时间还婶子。
王婶虽然可怜余盏。
可借钱这事,她做不了主,余家穷苦,余盏上学的钱还是借的,至今也没还完,大家都不富裕,不敢借。
只能尴尬拒绝了。
余盏哭着求王婶,最后被对方儿子骂骂咧咧拎出去,弟弟妹妹也被推出了王家大门,青年指着他鼻子骂:
“没钱就别读了!天天借借借!你别忘了余盏,你们家还欠我们家三千!大半年也没提一个还字!怎么?活该欠你?”
“你爸要做手术,没钱这能怨谁?你家是供你上大学,还是供你惹麻烦?又想来借钱,门都没有!我妈好心把你弟妹带回来待会,你借不到钱是你的事!在这磕头缠什么意思?借不到就赖着不走?余盏,我要是你都出门打工,读什么书?滚!”
说着把铁门重重合上。
别说几个小孩,就是余盏也吓的僵直。
王婶在家没什么话语权,儿子火她也不敢反驳,其实那三千块钱,余家有还。
她看余家实在是太可怜了,让他们再用一段时间,那两天,余父又病了,没办法,钱又拿回来给余父治病。
弟弟妹妹围在他身边哭。
余盏只能惨白着脸把人先带回家,根本无处下脚,仅剩的粮食全被糟蹋了,少年心都在滴血。
弟弟妹妹不知道该怎么办,全家就余盏一个顶梁柱了,他不能倒,手机响,是医生,他爸爸情况不好了,必须立马手术。
余盏崩溃,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赚到很多钱?
想到南玉。
哭着消息,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寒太过分了,灯芯这个点根本没醒,也就没听到手机弹出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