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儿只在医院短暂休养了两天,便回到KS财团主持大局。
梁万霆因为身体问题已退居幕后,除了私下在一些重大决策上会给女儿指点迷津之外,其他的他都放手让她去干了,不会多加干涉。
一连两周,气温一降再降,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梁歌儿却没有接到傅砚骁的任何消息。
那一吻,以为是新的开始,如今看来,更像告别。
这天,梁歌儿开完集团高层战略会议,回到办公室审阅递交上来的盛京A5地产项目招标企划书。
A5项目,是未来五年国内主要扶持的重点项目,万众瞩目,所能创造出的价值难以估量。
甚至,运作得好,商人可以扶摇直上,拥有跻身政坛,获得更大权力的机会。
项目在盛京,傅氏必然要参与。KS虽根基在海门,但也是位居国内顶级财阀之列,对A5也是踌躇满志,势在必得。
往常梁歌儿很快就能进入工作状态,这几天却神思飘忽,无法集中注意力。
终于,她按耐不住,尝试着拨通了柳随风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终于接起,一道疲惫又沙哑的声音传来:
“歌儿。”
“随风哥哥!”
梁歌儿其实没报希望柳随风会接,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她欣喜若狂,嗓音都哽咽起来,“你……你还好吗?”
“挺好的。”男人淡漠回应。
可梁歌儿却明显感觉得到,他一点都不好,强撑罢了。
“随风哥哥……我们都很想你,还有大哥……”
“歌儿,你有什么事吗?”
柳随风冷冷打断了她,明显对梁樾十分抵触,“我很好,不用担心。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忙了。”
梁歌儿心口一刺,只能慌忙道:“有!”
“你说。”
“关于砚骁的头疾……我想和你谈谈。”
紧接着,梁歌儿将从柳则之那里得到的推测,毫无保留地告知柳随风。
那边一阵缄默后,缓缓开口:
“如果,砚骁服用的真是高浓度毒品,那么很可能后续连正常生活都会造成极恶劣的影响,大脑极度愉悦后会陷入极大的痛苦。他渐渐会出现强烈的戒断反应,神经、躯体都会不受控制,情况会逐渐加剧。”
梁歌儿急声追问,“那要如何才能缓解?!”
柳随风声色低沉,“继续服用毒品,立刻就能缓解。”
“随风哥哥,你开什么玩笑!砚骁是多么正直刚毅的人……你竟然让砚骁吸毒?!”梁歌儿瞪大双眸,错愕惊呼!
“我不让,他就不会去找吗?”
柳随风言辞理性,又冷酷,“如果他现在深受毒品折磨,那唯一能够让他撑过去的方式,就是去吸食。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戒毒。但那种抽筋拔骨,百蚁噬心般的痛苦,砚骁能扛过去吗?就算他能,长久不露面,行为举止反常,外界能不生疑吗?只要外界有一丁点猜测,加上有心之人陷害,你觉得,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梁歌儿颤栗的身子颓然靠在皮椅上,眼眶泛红,痛楚钻心钻肺。
如果,世人得知,堂堂傅氏集团总裁竟然是个潦倒堕落的瘾君子,那么等待傅氏的便是股价大跌,集团形象崩塌,军心不稳。
砚骁,也会身败名裂。
失去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
“如今,就是要看,傅砚骁他是要江山,还是要从罪恶的孽海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