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淮心疼地看着他最宠爱的孙子,“孩子,你睡了三天了。”
三天。
傅砚骁狠狠抽了口气,一时天旋地转,阵阵乏力。
傅南淮担忧地问:“砚骁,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爷爷,对不起。”
傅砚骁喉结艰涩地一滚,“眼下,正值傅氏重要项目的竞标时期,因为我,耽误了。”
“傻小子,你没错,道什么歉!”
如儿时一样,傅南淮抬手抹了抹孙儿的头,“什么竞标,什么项目,在我这儿,都没我的小孙子重要。
砚骁,傅氏那边,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你董事会上当众晕倒这件事,会影响你在集团的地位。你是我选定的继承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傅砚骁神情寡淡,但爷爷坚定不移的话语,却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你就安心把身子养好了,其他的,爷爷给你做主!”
傅砚骁眼睑一颤,“我已经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韩羡忙道:“傅总,不急的,您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下月初,A5项目招标,迫在眉睫,不能耽误。”
傅砚骁一边平静地开口,一边熟练地随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阿羡,给我准备衣服,回傅氏。”
……
男人倔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
最终,傅砚骁穿戴整齐,在韩羡的陪伴下,豪车驶向傅氏集团大厦。
这一路,他始终在闭目养神,骨相优越的下颌线勾勒的轮廓,几分黯然,几分憔悴。
脑海中,反复回放的,是那天董事会上,他昏迷坠地的最后一秒,在傅砚蛰脸上看到的那一抹阴沉诡谲的笑。
那笑容,隐隐透出一丝期待已久的兴奋。
没有任何惊讶,好像一切,完全在那个男人的意料之中。
“奇怪,集团大门外怎么聚集了那么多记者?”韩羡张望向窗外,眉心揪紧。
男人薄唇微启,“走地下停车场。”
豪车驶向地下停车场。
却不成想,这里也聚集了不少的记者。
见傅砚骁的车开过来,记者们如黄蜂般一拥而上,将座驾团团包围。
“傅总!外界传您现在身体健康堪忧,未来可能无法主持集团工作!就这件事您能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