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哈哈哈……”
谢晋寰语气冷蔑而不屑,阴鸷森寒,“傅砚骁,歌儿,从一开始,本该属于我。是你把她夺走了。
是你恬不知耻地占有了她,还不珍惜她,让她受尽伤痛和委屈,让她失去了孩子,让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傅砚骁如被扼住咽喉,闷重地喘息,心脏狠狠一恸。
那发子弹,如同在他胸膛上,开出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窟窿,鲜血残酷地,不断地往外冒涌。
他知道,谢晋寰是在乱他心神,是在刺激他,企图瓦解他的内心防线。
傅砚骁想镇定下来,可他所言,句句属实。
他避无可避,身躯痛得隐隐颤栗,满载悔恨的心脏,一坠再坠,一落万丈。
“你险些毁了我最爱的玫瑰,她差一点就要为你而凋零。傅砚骁,你根本不配在歌儿身边。你那后知后觉的爱,真的太不值钱了。
如果,她不是被你蛊惑、蒙蔽、耽误,她早已跟我在一起,我们早已是夫妻。
我会疼她,爱她,宠她……我可以毁灭一切换与她片刻温存,我心里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人。傅砚骁,你能吗?你畏畏缩缩,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你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脏得我都看不下去,你有什么资格跟歌儿携手一生?”
说着,谢晋寰再度失控地笑了起来,震荡在这栋华丽诡异的囚笼。
“不过,好在,兜兜转转,最终得到歌儿丈夫名分的这个人,还是我。”
男人颤抖暗哑的声线透着情动,透着品尝过甜蜜之后餍足的余韵,“现在,我和歌儿是真正的夫妻了。
傅砚骁,我们已经在这座玫瑰岛屿上完婚了,还共度了一个浪漫的新婚夜。
她已彻底属于我,从此以后,她就是谢太太了。”
“你……住口!”
傅砚骁窒息般喘着粗气,身伤与心伤,双重剧痛席卷而来,凶狠残暴地撞击他处于崩决的理智。
他痛得视线失焦,持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连续射击,疯狂开枪!
直至,子弹,打空。
他用力闭了闭猩红的眼睛,按又一只弹夹时,手抖得怎么都装不进去。
“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谢晋寰语气满是肆无忌惮的轻诮,“你说我是个疯子,可你现在,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傅砚骁,你想要的,只是一个归属于你,从始至终,干干净净的女人。你愤怒,是因为我得到了歌儿,是因为我染指了你以为属于你的东西。
你的爱,并没有多么伟大。你所做的一切看似无私的举动,只是为了掩盖你内心的狭隘,自卑,和龌龊而已。演给歌儿看的。
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
谎话,谬论,荒唐!
无论歌儿什么样子,他傅砚骁都要!
他只是恨……
恨自己来得太迟,恨没有守护好歌儿。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
他该死,千次,万次!
“谢晋寰……我对歌儿的爱如何,轮不到你评说。”
傅砚骁咬破了唇内的肉,恢复了神思,喉咙里灌满铁锈味,“今天,我誓要带歌儿离开。
若带不走,就用我这一命,换她回家!”
铿锵有力的话语,落定瞬间,他眼眶里蓄满了热泪。
整整半个月,歌儿在这魔鬼身边,每一个日夜是如何度过的。
稍稍作想,便是天崩地裂,血泪横流。
那边,死寂了好一会儿。
“好,傅砚骁,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的诚意了。”
谢晋寰嗓音骤然冷冽,冷得阴骇,“我和歌儿,在后山的玫瑰花园。你来吧,来证明你对她的爱!”
……
树林中——
白烬飞与黎焕的打斗已至上百回合,激烈纠缠,胜负难分!
两人身形势如雷霆,拳风呼啸而过,杀气四射!
近身搏斗,虽然凶险,但却让白烬飞有更多机会,观察这个和梁桓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甚至在对峙间歇,还不忘问他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