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爷爷老了,不中用了。”
傅南淮郁闷地撇着嘴,完全就是个老宝贝,“只是去参加一趟宝贝孙女的婚礼,就趴窝了。真是丢大人了。”
“哪儿有,爷爷您硬朗着呢,定能长命百岁。”梁歌儿拉着老人枯糙的手捏了捏,愧疚得鼻尖凝起酸涩。
她知道,老人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若不是为了参加初露的婚礼,她万万舍不得劳动爷爷两地奔波。
“小小,爷爷这一年来,总觉得身子大不如前了。有时候晚上睡过去,都不知明早能不能醒来。”
傅南淮满目热切的期望,鼻音浓重,“爷爷有生之年,没别的心愿……就希望能够参加你和砚骁的婚礼。”
“爷爷……”梁歌儿眼眶一热。
“当年,爷爷做主让你和那臭小子在一起,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办,让你受尽了委屈。如今你们感情也稳定了,我总希望……能尽可能地补偿你,不让你留有遗憾。”
“爷爷,婚礼会有的。”
梁歌儿弯起柔和的笑眼哄慰着,“只是我们家那边情况也挺乱的,我刚当上KS总裁不久,我爸也还病着。
等忙过了这一段,我们就筹备婚礼。”
“是不是砚骁那脑子勾芡的臭小子,到现在还没向你求婚呐?!”
傅南淮气呼呼地锤床,“他那狗啃了的脑子,一天天净寻思点儿啥?!一样正事儿不干!看他回来我不把他屁股打开花!”
“爷爷,砚骁……他已经跟我求婚啦。”梁歌儿怕爷爷动怒上身,随口扯了个美丽的谎言。
“真的?什么时候?!”傅南淮混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就是在B国的时候啊。”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哈哈,那么高调做什么?不能抢了如熙和初露的风头啊。”梁歌儿笑嘻嘻地打哈哈。
“啊,你大哥我看挺高调的,比我那孙女婿的婚礼都有创意。”爷爷意味深长地砸吧砸吧嘴儿。
梁歌儿差点没原地裂开。
……
爷爷睡着后,梁歌儿悄悄退出病房,换徐秘书进去守着。
她肚子饿了,刚准备去楼下公共食堂填填肚子,林溯神情严肃地跑了过来。
“梁总,您猜我刚才看着谁了?”
“谁?总不能是谢毒蛇吧,点儿没那么背吧?”梁歌儿漫不经心,吨吨灌着矿泉水。
林溯脸色一沉,“还真就是。”
“噗——!”梁歌儿一口水喷了出来,小脸呛得红扑扑的。
林溯真想帮大小姐拍拍后背,但不行,他得守男德,只能给她递纸巾:
“但我没见到谢晋寰本人,是碰见了他的秘书,往高级病房那边走了。”
“谭秘书?”梁歌儿轻拭红唇,眸光深邃。
“对,就是那个狗崽子。”
林溯咬牙切齿,“他跟谢晋寰就跟连体婴似的,他在的话,谢晋寰也一定在。
我刚偷偷跟着去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谢毒蛇得了什么艾滋梅毒的不想让别人知道,谢氏的保镖把南边区域把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梁歌儿闻言,将矿泉水瓶往他怀里一塞,美眸泛起凛凛寒意:
“是吗,那多年‘朋友’,我可得去探望一下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