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夜色沉酽。
梁歌儿依偎在傅砚骁身边睡得正香甜,但男人却还未眠,拿起摞在床头柜上的一沓财报和项目策划书细细审阅着。
突然,敲门声响起,传来吴妈焦急的声音:
“少爷,少夫人,您二位睡着了嘛?”
傅砚骁怕吵醒小女人,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走过去打开门:
“吴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少爷,四爷来了!”
“四爷?你是说歌儿的四哥吗?”傅砚骁微微一怔。
“是呀!四爷在客厅里呢,脸色很不好,您快下去看看吧!”
这时,穿着毛绒拖鞋的梁歌儿揉着惺忪睡眼,蹭着小碎步走到他身后:
“砚骁……我听你们说,四哥来了?”
“抱歉,吵醒你了。”傅砚骁眸色温软,干燥的大掌勾过她的腰肢,温柔地揽着。
梁歌儿贴在他怀里,两具暧昧缱绻的身子只隔着单薄的绸缎料子:
“我没关系,倒是四哥,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晚过来打扰,砚骁,我们快去见他。”
……
客厅中。
当傅氏夫妇俩见到脸颊血迹斑斑,衣衫破碎的白烬飞时,两人脸色惊变!
尤其是梁歌儿,长这么大她哪里见过四哥有这样狼狈的时刻,她的四哥,一直强悍如天神一般!
自然,白烬飞在外打拼厮杀,那些九死一生的画面,他也不会让最疼爱的妹妹看到。
“四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梁歌儿忙跑上前,纤细的双手摁在他肩上来来回回地摸索着,小脸慌得没了血色。
“歌儿,四哥没事。”白烬飞像被抽干了魂灵般,目光空洞,嗓音低沉。
梁歌儿心急如焚,“还说没事?你的脸怎么回事?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半晌,白烬飞缓缓扬起俊逸的脸,沉闷的呼吸间,仿佛从胸腔里有某种如岩浆般炽烈的情绪要汹涌而出:
“歌儿,这么多年,四哥从来没请求过你什么,但这次……四哥想恳求你,拜托你。”
看着他的样子,傅砚骁瞪大了眼睛,惊异不已。
玩世不恭,嬉笑怒骂,暴虐狠戾……什么样的白烬飞他没见过。
唯独此时此刻的白四少,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梁歌儿急得嗓子都哑了,晃了晃他的肩,“四哥,你和我还见外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