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的阿兹海默症已经可说是病入膏肓的程度,他也渴望着这新药能挽救他母亲的生命。
“警方那边,联系闻厅长,派稳妥的人,妥善处理这件事。”
“明白。”
就在这时,手机发出震动。
见到来电者,谢晋寰立马正襟危坐,深吸了口气接听:
“先生。”
“实验,又失败了?”傅砚蛰声色清醇,听着却是令人无法喘息的压抑。
谢晋寰知道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他又不是搞研发的,但心尖还是揪紧:
“是……”
“算了,任重道远。”
傅砚蛰像在安慰自己,语气温和了几分,“不过你的法子不错,没想到这么快,连柳家的人也牵扯其中了。
阿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当初扶植你,如今看来,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阿晋,阿晋……
遥远的,令他无限珍藏的记忆涌入脑海。
还是一张白瓷娃娃脸的梁歌儿站陡峭的山坡上,温暖灿烂的阳光里,她灵动的眸子晶亮亮的,仿佛蕴着星辉,盛满星海。
她向他伸出柔软的小手,“不要怕!我拉你上来!”
年少的阿晋明明很怕,但有她在身边,令他忘记了恐惧,一颗心只想去她身边。
他艰难地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
他们手拉着手,爬上了山顶。
托歌儿的福,他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美丽风景。
漫山遍野的玫瑰,肆意生长,瑰丽娇艳。
可他,只爱身边这一朵。
谢晋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就像一根尖锐的针,把那美妙的泡沫残酷地戳碎了。
什么都没有,没有玫瑰,没有歌儿。
只有用血腥与欲望交织而成的世界,无尽的黑暗渊薮,令他一坠再坠。
“我有今天,还要多亏先生的信任和提携。若不是您,我和母亲,永远没有机会再回盛京,再回谢氏。”
“不过,你可要当心,柳家也不算是小门小户,他家的小少爷,和梁樾打得火热,和梁家那边的人,关系都很好。”
傅砚蛰语气仍然云淡风轻,不见情绪,“一招棋错,小心被人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您提醒的是,我已有准备。”谢晋寰连忙附和。
“柳家书香门第,柳氏医药集团也是估价上百亿的大企业了。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傅砚蛰磁性的声音鬼魅般在他耳畔响起,“他们集团最近也在研发新药,去查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会成为你手中一个好用的把柄。”
谢晋寰眉眼幽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