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寰支手撑在头侧,嗓音透着倦懒,“我是迫不及待想看《绝代双骄》现实版的好戏了。”
“谢总,您说……这个黎焕,和梁家因空难去世的那个五少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他们能是一个人吗?”谭秘书纳闷儿地问。
“是一个人又如何,不是一个人又怎样?都只会让我的游戏变得更加有趣。”
谢晋寰忍不住笑了出来,“命丧于自己的‘亲哥哥’之手,也算死而无憾了。”
“那个梁枫,一次次坏咱们的好事儿,又是警察。若能一举铲除,确实一劳永逸。”
谭秘书踌躇着开口,“只是,您这次让舒小姐同去……难道,您还怀疑她?还想试她?”
谢晋寰金丝眼镜后一双暗沉的半阖。
*
自打宋家退婚后,傅南淮是觉也睡得好了,饭也吃得香了,又有充足的理由,把小孙女接到掬月湾来陪自己小住。
到了周末,忙了一周的傅氏夫妇准备了礼物,心情愉悦地去看望爷爷。
路上,梁歌儿接到了大哥梁樾打来的电话。
“大哥~!”梁歌儿按下免提,嗓音又娇又甜。
“这么开心,有喜事?”
梁樾温声轻笑,“要和砚骁换证了?”
换证?
梁歌儿眨巴着明眸盯着傅砚骁俊极了的脸庞。
身边握着她盈盈纤腰的男人这时从善如流地勾唇:
“身份证、户口本,我每天都准备着。只要歌儿愿意,复婚,随时。”
最后四个字,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尖,惹得梁歌儿呼吸乱乱的,心尖一颤一颤的。
“结了婚,身份不一样了,操心的也多了。做傅太太不如做傅总女朋友来得自在。”她美眸飞闪,就是不上他引的这条道。
哪怕,她深谙他渴望、期盼、等待、觊觎了太久太久。
没办法,老梁家人大是大非面前大马金刀,杀伐决断,到了儿女情长上有一个算一个的——
拧(矫)巴(情)。
傅砚骁闻言,心脏微微一缩,酸涩感在胸腔里漫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理解为,这是那三年痛苦的婚姻给她带来的应激反应。
除了心疼她,还是心疼她。
于是男人五指发颤地扣紧她的纤纤手指,摁在心房处,深深呼吸克制着暗涌的情绪:
“没事,你想怎样都好。总之你嫁过我了,不管有没有一纸婚书,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梁歌儿倏然红了脸颊,潋滟水雾的眉眼左飘一下,右飘一下,却一时不敢碰触他过于炙热的桃花眸。
“多谈谈恋爱也挺好的。”
梁樾低醇的声色传来,宠溺温柔,“砚骁,你们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歌儿体验过婚姻生活,但除了你,她还从没跟任何男人谈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恋爱。
你就满足她这一回吧。做情侣和做夫妻的感觉,总归是不太一样的。”
梁歌儿被当场揭短,急得小身板坐得笔直,“大哥!谁、谁没恋爱过啊!我上学的时候也是很多人追的,一茬又一茬比韭菜长得都勤!”
梁樾一声轻笑,“韭菜不恰当,我看应该是甘蔗。来一个你掰一个。”
梁歌儿:“…………”
大哥这是跟随风哥哥处久了,嘴巴也变犀利了!
傅砚骁薄唇止不住地上扬,满心欢喜地将小女人紧紧揽入胸怀。
他大掌摩挲她圆润的肩,低声亲哄,“以后我要把你泡在蜜罐子里,让你一想到谈恋爱就牙疼。”
“唔……现在就很齁的慌了,偶尔也要给我点儿私人空间,OK?”梁歌儿被他这熊抱搂得有点上不来气了,在他胸膛上忸怩。
男人嗓音浓浓的哑着,“不OK。”
“……”梁歌儿小脸涨得绯红,窝在他怀里懒得动了。
“说正事。我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歌儿你上次让我查的那辆车车牌号,我查到所有者信息了。”
梁歌儿忙问:“是谁?”
“与其说是谁,不如说,是属于哪里。”
梁枫声音凉凉地传来,“那是一辆公家车,归属M国的RC生物科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