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寰阴鸷的目光一暗,掏出手机。
才刚调出霍昭昭的号码,另一通电话刚巧打了进来。
谢晋寰登时心尖一紧,踌躇片刻,才谨慎而恭谨地接听:
“先生。”
“你拿到谢晋礼的股份了吗?”
傅砚蛰清越的嗓音在另一端响起,蕴含着令他压抑的冰冷气息。
“抱歉,先生。”
谢晋寰正襟危坐,“由于情况有变,谢晋礼在宴会上当场被警方带走,导致我手握的那些把柄……”
“都成了废棋。”傅砚蛰的声音不辩情绪。
“先生,真的很抱歉。不过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想到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傅砚蛰语调透着高贵的轻蔑,“如果你拿到谢晋礼的股份,你还有实力和你父亲分庭抗礼,可现在他手中依然握着谢氏的命脉,你在他眼里,依然不过是个高级点的打工仔罢了。”
高级打工仔。
这五个字,真真是对谢晋寰莫大的羞辱。
见他半响无言,傅砚蛰一声哂笑,淡淡地问:“你父亲,最近身体抱恙,住院了?”
“是。”
“心脏病?”
“的确是心脏方面的问题,不过,似乎也没有想的那么严重。”
“老人家,岁数大了,平时不注意保养,小毛病也有可能要了命。你说对吧,谢总?”
傅砚蛰话语轻描淡写,却令谢晋寰醍醐灌顶,一阵寒意在五脏六腑蹿动。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你管我借的人,已经到千秋岁了,舒小姐接待了他。希望这次,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不等谢晋寰回答,那边就果断地挂了。
车厢里,一片死寂。
“谢、谢总……先生他,没太为难您吧?”谭秘书小心翼翼地问。
谢晋寰发狠地攥住手机,眸光渐透森冷:
“回千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