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一脸严肃,胳膊肘却暗中杵了杵身边的三弟,“柳家带了这么多条狗过来二哥有点儿慌啊。咱们兄弟四个,我身手最差了,一会儿打起来,你可要保护我啊。”
白尘燃瞥着他,勾唇浅笑,“放心,要真打起来,我一定像护着媳妇一样护着你。”
梁栩浑身起鸡皮,直接尬得脚趾地产,“比喻用得挺好,下次别用了。”
“你们梁家的人这是要干什么?!”柳逐云仗着他们人多,又想在父亲面前表现,直接站出来厉声质问。
梁栩一声冷笑,“小子,你把我的台词给抢了。你们柳家乌泱泱带了这么多人来我们家医院是要干嘛?
看着没缺胳膊断腿的,难不成是从上到下脑子都不大好,想看看精神科?”
柳则之听言,脸色黑得能拧出墨来。
“梁栩!你在骂谁?!”柳逐云直指向他,气愤欲炸。
“谁急了,我就说谁咯。”
梁栩冷谑地挑眉,“这么明显的嘲讽都听不出,原来真有人是一根直肠通大脑啊。”
“你!”??柳逐云气得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又怕打不过!
梁检这张利嘴在法庭上百炼成钢,对付这种货色还不是手拿把掐。
“逐云,够了。”
柳则之拧眉抬了下手,转而阴沉地看着梁栩,“我知道,随风在你们这里,让他出来,我要带他回去。”
梁栩寒声回怼,“那您请回吧。随风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话?随风是我们柳家的人,还轮得到你们梁家的人做主了?!”柳逐云怒吼道。
“家人?你们配吗?”
白尘燃眸色森寒,上前一步,“我难得回来一趟,今天也算开了眼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家人如此恶毒,就为了宣泄私仇,能忍心把自己亲生儿子打得体无完肤,还要无视他的人权把他囚禁起来。”
“就是,这特么是人干出来的事儿?”梁栩在旁愤懑附和。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们柳家家事,违反家规就要受罚,这是一早就说好的规矩。像你们梁家这种妻妾成群,毫无长幼尊卑可言的复杂家庭,没有三观,又怎么能理解正常人的三观呢。”柳则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和儿子的炸毛鸭不同,做老子的心机深沉,说出来的话也就别有一番阴损。
白尘燃俊眉压眼,拳头攥出脆响,“你说什么都没用。别说把随风带走,我在这儿你们就是近他的身,都不可能。”
“逐云,带着人上去。把你弟弟带下来。”
柳则之没耐心跟他们磨嘴皮子了,打算硬闯!
梁栩心中警铃大作,白尘燃西装下强悍的肌肉线条已然紧绷。
一场恶仗,在所难免了。
嘀嘀嘀——!
刺耳的鸣笛声传来。
又有四辆SUV疾驰而来,将他们围在中央。
车门齐刷刷打开,一群外面穿着浅色西服,里套敞领花衬衫的雅痞青年跳了下来,一个个双手插兜,傲头傲脑。
柳逐云登时头冒冷汗,“爸,像是……帮派的人!”
“呵……这就是你们豪门大族的做派?找黑道的人过来围剿我们,天底下还有王法吗?!”柳则之终于要沉不住气了!
他这人明显没带够,一旦发生冲突,他们也讨不到便宜!
梁栩和白尘燃面面相觑,不禁诧异。
这人,还真不是他们叫来的。
花衬衫们恭敬地让开一条路,一个穿着粉衬衫白西装的高个子男人如一阵劲风走到他们面前,随即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
“二少,三少,幸会。免贵姓江,名玖,是四太叫我过来帮您们的。”
梁栩和白尘燃一脸震惊:“簌姨?!”
“是,我们大小姐怕二位吃亏,call我火速赶来,您二位哪怕没了一根汗毛,她就要把我拉黑。”江玖揉着胸口,现在还怕怕的。
梁栩知道这位喂林淮吃过屎的好汉,立刻抱拳,“多谢您及时赶到,不过没关系,这里有我三弟在就够了,他能一个打十个。”
白尘燃:“…………”
“哈哈,那不行,大小姐叫我来我就得办事儿,她说了二位金尊玉贵,万万不能为了这些个烂人,脏了二位的手。”
烂人?!
柳氏父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转而江玖鄙夷地乜向柳氏的人,嘴角邪恶上扬,“我不管什么花啊柳啊的,在我这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是凤就TM躺着。
兄弟们,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