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万霆感到裆部一阵潮湿,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双腿,从裤管里流淌到地面上。
齐秘书瞬间如遭雷劈,整个人惊呆了两秒。可他立刻回过神来,朝众人大喊:
“会议结束!请各位马上离开!”
梁万霆面无血色,一寸寸低下头,盯着那滩水迹,脑中一片空白。
他叱咤风云了一辈子,睥睨高傲,气宇轩昂,从来不曾如此狼狈、肮脏、不堪!
这一刻,巨大的耻辱感淹没了疾病带来的恐惧与痛苦。
贵为一个财团高高在上的掌舵人,家里的顶梁柱。
瞬息之间,他竟然羞愤欲死。
这时,从门外鱼贯而入两排黑衣保镖,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人都清了出去,并将会议室大门守住。
梁千海趁乱偷摸掏出手机,幸灾乐祸地挑了下眉,想把这一幕拍下。
结果他摄像头还没等打开,顿觉手腕剧烈吃痛,手机瞬间脱手!
“啊!”
梁千海疼得龇牙咧嘴,捂住手腕向后退了两步。
迎面撞上的,是正拿着他手机,剑眉星目凌厉肃杀的傅砚骁。
男人手一松,手机坠地。
随即他一脚踩了上去,足尖狠狠一碾,屏幕四分五裂。
“你……你……!”梁千海憋红了脸,敢怒,不敢言。
“不好意思,没看见。”
傅砚骁薄唇冷勾,潇洒地将废了的手机踢出老远,“过后,我会派人送个一样的赔给你。”
“哼!不用了,区区一个手机而已,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梁千海恨得咬牙切齿,可此刻他再不走恐会吃亏,于是冷冷丢下句话,“大哥,有这么多人护着你,你也是用不着我照顾的,安心养病吧!”
说完,他拔腿头也不回地离开。
傅砚骁和老齐忙搀扶梁万霆坐下,老齐紧握着少爷的手,眼泪一下子流下来:
“梁董……您挺住,我已经叫医务组过来了!”
“不要……不要叫救护车……”梁万霆舌头已经大得要说不出话来了。
“我明白,我明白!一定最大限度……把消息锁住!”
傅砚骁看到梁董惨白的脸色,还有地上一滩液体,瞬间了然。
眼见歌儿的父亲受此折磨和屈辱,他心里的疼难以形容,刀绞一般。
他薄唇紧闭,毫不犹豫地脱下西装外套,蹲下身用自己的衣服将那滩水迹擦得干干净净。
“傅总!您……”齐秘书震愕得瞪大双眼。
“伯父,没事的,都擦干净了。”
傅砚骁手里拿着脏了的外套,神情温和沉静,没有一丝的嫌弃,“有我和歌儿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梁万霆喉间哽咽,感激、愧疚……万千情绪涌上心头,“砚骁……谢谢……”
傅砚骁摇了摇头,星眸明亮赤诚,“举手之劳。”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