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人没有死,确实是逃出去了,万幸!
“这是五楼,他怎么跳下去的?”柳则之站在阳台上环视四周。
管家道:“柳先生,我派人查过了。二少爷应该是跳到了对面的树上,顺着树干滑下去了。树底下还有好几根折断掉落的树枝。”
“疯子!他难道想摔得粉身碎骨不成?!”柳则之由惊转怒,猛地一拍栏杆震的手掌生疼。
他这个儿子,就是一只倔强的不死鸟。
钢铁囚笼,强权压迫,何以惧之?
*
自那天谢晋寰拿着药过来嚣张挑衅一番后,傅砚骁立刻在韩羡的陪同下亲自前往M国,为梁董购买那种千金难求的药物。
梁歌儿本想跟他一同前往,但傅砚骁舍不得她跟着奔波劳累,便劝她留在阅棠苑多陪陪梁董。
飞往M国的私人飞机上,傅砚骁用电脑查看关于药物的详细资料。
韩羡端了咖啡过来,轻放在他面前,“傅总,您从上了飞机就一直没闲着,不是批文件就是查资料,歇一歇吧,眼睛都熬红了。”
“你累了,就先休息吧。”傅砚骁低垂眼睫,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
韩羡叹了口气,“其实您安排我来做就好了,您多陪陪少夫人多好,何苦大老远折腾去?”
“谢晋寰那毒蛇阴险狡诈,谎话连篇,但他说这个药是M国的研发专利,且仅供皇室和最高级别的权贵,这句话,却是事实。”
傅砚骁身子疲惫地后仰,脖颈拉出优越的线条,“所以我不能怠慢轻视了这件事,一定要亲自出面,兴许才会有一点把握。”
“连谢毒蛇那种渣渣都能弄到,您还不是十拿九稳?”韩羡对自己主人自信满满。
傅砚骁眉宇深锁,不置可否。
……
抵达M国后,傅砚骁马不停蹄,拖遍所有的关系,甚至亲自与负责医药产业的官员会晤,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
搞不到。
“傅先生,这种专治脑梗的特效药产量稀少,每年的药剂数量都是有限的,且要如数上报。您大老远来一趟让您白白回去实在很抱歉,但我也实在爱莫能助……”
挂断电话,傅砚骁大掌握紧手机,快把屏幕捏碎了。
“奶奶个熊……到了国外就是处处受限!”
韩羡愤懑不平,“傅总您这帅脸到了这儿也刷不动了!”
傅砚骁:“…………”
男人此刻的脸,确实冷硬得像张帅气的黑桃K。
“傅总,现在怎么办?”
韩羡凝眉沉思,突然叫了起来,“哎呀,我有办法了!”
傅砚骁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您私下不是跟少夫人的四哥……就是您四舅哥关系不赖吗?您二位老搭子了,又是校友,他还是顶级特工,身怀绝技。您干脆就让他潜入药物研发所,给您偷出来一套不就成了吗!”
说完,韩修勾一脸的自鸣得意,觉得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哎哟,真机智!
“你让我女人的亲哥,顶着被抓住枪毙的风险,去为我偷药?”
傅砚骁眼睑一垂,眸子冷芒四射,“你当他是楚留香吗。”
韩修勾暴汗,“没、没那个意思……”
“我为歌儿办事,反而把她的亲人拖下水,让他们置于危险处境,你是觉得我没长心,还是觉得我傻?”
不过讲真的。
如果是白烬飞那小子……兴许,真有这个本事。
韩羡干巴巴赔笑,已经汗流浃背,“不是,傅总……您就当我嘴巴里被施了有机肥,满嘴喷粪!您当我没提过这话!”
机舱里陷入一片静默。
半响,傅砚骁深吸了口气,像下了极大的决心,“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韩羡探索着他的神色,忽然震愕,“您、您要请大少爷出手?!”
傅砚骁眼睛沉静得不见波澜,心却紧紧收缩,“我那天见梁董情况,虽然暂时稳定,但并不是很乐观。如果不能尽快弄到特效药,他不久后肯定还会复发,那将成为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的雷。再有一次,KS和歌儿,都难禁住打击。
大哥对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且他能与威尔逊父子私交甚笃,兴许还会有更深的人脉,是我们不知道的。
只有让他出手,才有一丝可能。”
韩羡忿忿然道:“之前他暗戳戳搞事,您不是没看出来吧?这时候您求上他,那不是把柄落他手里了吗?他岂不是更加得意?!”
傅砚骁淡淡摇头,“不重要。现在没什么,比救歌儿的父亲,更重要的事。”
音落,他拨通了傅砚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