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羡飞奔过来时眼圈通红,水汪汪的,好像刚大哭了一场。
身为傅总最忠诚的秘(修)书(勾),这一路看着他的主人背负着沉重的仇恨,历经艰难险阻走到今天。当判决下来的一刹,在外面善后的他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出来,哭得立刻年轻二十八岁。
“外面的事,都处理好了?”傅砚骁搂着梁歌儿,淡淡笑问。
韩羡笑逐颜开地点头,“是,都处理好了。对了,我刚电话都被打爆了,几乎全国所有知名的媒体都向您发出了访谈邀请!”
傅砚骁:“我从不接受任何访问。”
“是,我懂您!所以我都帮您婉拒了!”
韩羡激动的情绪还未平复,声线都还带着颤音,“对了,就这次的事,您要不要开一个记者发布会?
毕竟现在,夫人的身份已经完全曝光了,您之前私生子那层不光彩的身份也不攻自破了,所以您看,要不要开个记者发布会为夫人,为您正名?”
梁歌儿掀眸深深凝视男人俊美绝伦,眸光有些复杂。
“这段时间,歌儿为了我辛苦奔波,我都没什么时间好好陪她。如今大仇得报,我没有心情开什么记者发布会,我只想陪我的歌儿,好好出去玩玩,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傅砚骁额头抵在小女人额间,亲密地轻蹭着,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真的,他们的心情太好了,豁然开朗,仿佛连空气都是甜的。
“哪儿有……这次能够扳倒秦姝,主要都是因为你殚精竭虑的付出。我并没做什么。”梁歌儿樱红唇瓣羞涩地轻抿,这种时刻,她不想抢他的功。
“歌儿,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家人不计前嫌地帮我,我的报仇之路不会这么顺利,更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结局。
我傅砚骁永远都欠你,欠你们梁家的。以后若有需要,不管是你家里的哪位亲人,我都会全力以赴地帮他,责无旁贷。”傅砚骁逐字逐句地立誓,目光粲然如黑空中的熠熠星斗。
梁歌儿漂亮的杏眸弯成月牙,踮起脚尖在男人薄唇间啄了一下,惹得他心口阵阵酥麻,眼底的情欲漾起,勾着她纤细楚腰的大掌不安分地摩挲。
“但我听说,傅董那边已经准备彻底放弃秦姝,且这两天会以集团名义发公告。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承认夫人的身份。”韩羡一想到秦姝那个毒妇霸占着傅夫人的名分嚣张跋扈了那么久就恨得牙痒痒。
傅砚骁神情瞬间暗沉下去,“我不需要傅光景承认我母亲的身份,她只是我的母亲,和整个傅氏,和傅光景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想再让我母亲的名字,和那男人的名字捆绑在一起。那是,对我母亲的侮辱。”
梁歌儿心疼地轻叹一声。
虽然报了仇,但砚骁的母亲也不会起死回生。他放下了仇恨,但心中的伤痛永远无法愈合。
也就是说,他和傅光景也不可能握手言和。
“虽然我不会召开什么发布会,也不会发什么声明,但我会为我母亲,以她的名字创办一个慈善基金会,关爱社会上那些饱受苦难的女性和儿童。
这个基金会,只属于我和我母亲,与傅氏无关。”
“等基金会成立了,我要第一个来捐钱。”
梁歌儿一双柔软的小手牵着男人的一双大掌,两人面对着面,她俏皮地将他的双臂左右摇晃着,有着少女般的纯真烂漫,“我也不以梁家的名义,我以我自己的名义捐,捐多多。”
“歌儿,不用动你的钱,你有心就足够了。”傅砚骁爱她爱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怎么能花媳妇的小金库!
半条腿都还没迈入豪门,软饭就吃起来了?
“嘿嘿,我过来,其实是为了告诉傅总和少夫人一件大。大。大喜事!”
韩羡一脸多年的便秘治好了的表情,笑得身心舒畅,“就在刚才,就在法院门口,林淮被一帮正义之士打成了狗,头破血流地晕了过去,被法院的警务人员送医院去了。”
梁歌儿美眸凛冽,摇了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淮这些年为了讨好各路权贵,不知暗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肆意践踏侵害普通百姓的权益,钻法律漏洞为那些富商洗脱罪名,助纣为虐。如今,他终于被自己的心魔反噬了。”
傅砚骁容色冷峻地道,“这就是,与虎谋皮,狼狈为奸的下场。”
“还不止如此!”
韩羡眼睛兴奋得闪闪发光,“我还打听到,现在整个盛京,已有十几家律所的负责人联合实名向司法部及律师协会举报林淮这些年狗仗人势,为虎作伥的多项罪证。现在司法部对他的调查已经启动,律师协会也将吊销他的律师资格证!
哼!林淮那个吃屎都堵不住臭嘴的家伙,这回也让他尝尝一败涂地,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滋味儿!”
梁歌儿与傅砚骁相视一笑。
像林淮这样坏事做尽的人,他们根本无需出手。有的是人,排着队想弄死他。
“对了,阿羡,你刚从那边过来时看到我二哥没有?”梁歌儿想起这会儿大家都在,独独不见了大功臣梁栩。
“啊,梁二少我倒是没碰着,不过我遇到了文蔷小姐!”
“阿蔷?她来了?!”小两口双双一愕。
……
此刻的梁栩,手捧一大束热烈绽放,象征胜利的葵百合,抓住送花的同事急切地问:
“那个,托你给我送花的女孩……她人往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