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尽快!这个破地方……老子早就呆够了!”颂莱水土不服,又不能见光,早已忍无可忍。
谢晋寰一脚擦在那条洁白的手帕上,“你只需听我的安排,我一定让你,顺利上路。”
*
第二天一早,梁歌儿和傅砚骁接到一个令他们震愕的消息——
谢晋琛,死在了看守所的公共浴池里。
听说,他死状诡异恐怖,被发现时全身僵直,脸色涨成发黑的紫红色,是被淋浴头的不锈钢水管子勒死的,管子还缠绕在他脖子上,像极了自杀。
但,怎么会是自杀呢。
一个还知道洗澡还知道干净的人,他怎么可能突然寻死?
在看守所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个大活人,这是巨大的丑闻,警方已经通知了谢氏并将谢晋琛的尸体移交法医解刨,才有下一步的推断。
梁歌儿和傅砚骁在电话里听完梁枫汇报的情况,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显然不是噩耗,那个畜生死了,是好事。
但是谁一定要他死呢?
就算他不死,也是一辈子烂在监狱里。是谁,连判决之日都等不及,就要立刻送他归西?
“最可笑的是,看守所那边联系了谢家,谢政龙和谢晋礼竟然推三阻四,没有一个人肯出面替谢晋琛收尸,最后只不咸不淡地派了个秘书过来善后。
呵,堂堂谢家二少爷落了这么个狗不理的下场,也真让人唏嘘。”梁枫嘲弄了一声。
倒不是他有什么好生之德,只是单纯地觉得谢氏一家不配为人。
“七哥,谢晋琛不是寻死觅活的人,他一定是被人谋杀。不管怎样,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我觉得能牵扯出更深的黑暗面,更大的一条鱼。”
梁歌儿和傅砚骁坐在沙发上,此刻她坐在男人两腿之间,一双强健是手臂在她腰上缠着。
傅砚骁的下颌抵在她颈窝,低沉炽热的喘息喷洒在她泛红的耳蜗,勾得她痒得很,缩了缩脖子。
“唔……你别闹,我和七哥聊正事儿呢。”
“我也认真听着呢。”没忍住,他还在她颈间啄了一口。
啾。
瞬间,小女人雪肌上透出一颗红艳的草莓。
肉皮太娇嫩了些,如同婴儿。
梁歌儿呼吸都乱了,喉咙深处溢出一丝轻咛。
“喂喂喂!你们两口子注意点儿啊,别让我在这边听这种付费节目啊。”梁枫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哪儿禁得起这个。
他俩耳鬓厮磨是舒服了,他连个对象都没,岂不身心折磨?!
“七舅哥,就按歌儿说的来吧。”
傅砚骁对着听筒位置温声道,“对谢晋琛动手的人,很不简单。也许这会是一个把幕后黑手一网打尽的突破口。”
“你们以为我不这么想吗?可这事儿哪儿那么容易。”
梁枫语气严肃起来,“那凶手很老道,选在公共浴池,是因为那里是整个看守所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而且他下手极其狠辣专业,就地取材不留凶器,水把指纹脚印都冲没了。
凶手有可能是一个看守所的犯人,有可能是狱警,甚至可能不止一人作案。所有接触过罪犯的人都有可能,这范围也是不小,干扰因素太多了,难以调查取证。”
梁歌儿抬起手抵住男人越发放肆的狗嘴,“我觉得,眼下比揪出是谁动的手,更重要的是杀人动机。眼瞅着谢晋琛就要被判了,他难逃此劫。到底是谁铤而走险,重重布控都要置他于死地呢?
这么高的风险,图的到底是怎样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