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枫看向阿鸢。
阿鸢看向梁枫,神情更加不悦,沉声问:“梁董,是您请来的?”
梁枫瞠目,一脸划清界限的严肃:“啧,你这不是骂人吗!我是梁万霆儿子,但我不是大叛徒。我的心始终向着歌儿!”
阿鸢被他的俏皮话逗得忍俊不禁,低声问:“怎么办?那要开门吗?”
梁枫双手插兜,嗤笑一声:“你不开,你信不信我爸把这门框都给卸下来?”
阿鸢:“…………”
阿鸢不敢怠慢这尊大佛,深深呼吸,打开了门。
此刻的绿白别墅院子黑压压站满梁家的保镖,气势凌人。
梁万霆面沉如雪地伫立在门口,身后跟着齐秘书。
他来时打了许多腹稿,甚至已经摆好严厉的表情。结果在看到自己小儿子的刹那,他脑子一下卡壳了。
齐秘书也颇为惊讶,“七少爷?!”
梁枫挠了挠头:“爸……”
梁万霆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阿鸢。这还不够,他又往后退了一大步,抬头看了眼门牌号。
“梁董,您没走错。是这里。”齐秘书哭笑不得。
“啊。”
梁万霆缓缓点头,突然眼睛亮了一下,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这位小姐,是你对象?
哦,原来你喜欢美艳型的。早说啊,之前就不给你介绍那么多清纯淑女款了。”
阿鸢错愕地瞪大眼睛,梁枫郁闷地扶额,“爸,您能不能别催我了!您再催我就出家!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盛京干刑警,就是因为受不了您天天催我结婚生孩子!我又不是生产队的驴!”
阿鸢抿了下唇,想不到堂堂豪门贵少和普通老百姓一样,也有这种平凡的苦恼。
“你要敢出家,你去哪座庙老子就把哪座庙给拆了!话就放在这儿!”
梁万霆上一秒严词厉色,下一秒对阿鸢和颜悦色,“小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父母是海门人还是盛京人啊?
我这个儿子啊喜欢玩儿低调,其实他娶媳妇的聘礼我早早就准备好了,嫁到我们梁家,你就是七少奶奶,吃香喝辣,姑娘,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别多考虑了,趁早把大事儿定了吧!”
“爸!”梁枫欲哭无泪,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给他开这个门!
“梁董,您误会了。我与七少爷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霍少的秘书。”阿鸢不卑不亢地回应。
梁万霆肉眼可见的失望,瞅着梁枫都没好眼神了。
“梁董,七少爷,咱们还是先进去说话吧。”齐秘书不禁苦笑,只觉梁家这些孩子们,个个都是梁董的宝,也个个都是他的冤家。
……
梁万霆与梁枫相视而坐,客厅里的气氛,别提多古怪了。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歌儿这段日子住在这儿,唯独就瞒着我?”
老万气愤地咬紧后槽牙,“是亲儿子吗?”
梁枫拿起水果盘里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要不,您验验?”
梁万霆狠抽了口气,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阿鸢不是个笑点低的人,但看到这父子俩斗嘴,她唇角强压上扬的冲动。
还真是父慈子孝的和谐画面呢。
这时,一串小碎步的声音传来。
傅初露端着茶盘规规矩矩地走到梁万霆面前,将茶杯放在桌上。
“梁、梁叔叔,请您用茶。”
听着女孩乖软娇柔的小声音,加之这张玉面生春的小脸蛋,梁万霆不禁心里喜欢得紧,温声笑道:“哎?初露啊,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你是过来陪你歌儿姐姐的?”
“我……我……嗯。”傅初露羞赧地红了脸,她并不傻,总不能回答是在和霍如熙同居,只能难为情地敷衍。
“唉,这不重要!”
梁万霆眉开眼笑地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来,仔仔细细地打量,“还没男朋友吧?你看我家这小儿子怎么样?
你俩一静一动,年龄也差不多,肯定很合得来。”
“噗——!”梁枫如遭雷劈,没憋住一口茶水喷薄而出。
“我……我……”傅初露吓得忙向后退了一步,十指局促不安地揉捏在一起,细皮嫩肉都捏红了。
梁枫生活上粗枝大叶,但身为刑警,观察能力超乎常人,他敏锐地觉察出这小丫头的反常。
她似乎,过于内向了,有很严重的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