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琛你不用操心,我会帮你解决。”
“不,我们谁都不需要动手。”
梁歌儿美眸冷如寒潭的幽光闪烁,绯唇狡黠地一挽,“有人,会替我们收拾垃圾的。”
霍如熙一脸迷惑:“谁啊?”
还得是傅砚骁,心有灵犀一般,剑眉微挑,“你说的,是谢晋寰?”
“还得是我男人啊,够聪明。”梁歌儿眼眸弯弯,搂上他的脖颈。
“啊?谢婊可是谢家的人,这节骨眼谢氏都乱套了,他怎么可能还添乱呢?”霍如熙还没想明白呢。
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呢。
“谢晋寰母子被谢氏放逐在森国整整十五年,十五年来,谢政龙对他们漠不关心,就像家族里已经没有这两个人存在一样。
谢晋寰是个野心勃勃,欲壑难平的人,他母亲又患有阿兹海默症,且已经到了晚期。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心里积压了多少屈辱和不甘。如果换成是你,你心里还会向着谢氏吗?你肯定做梦,都想把谢家人像虫豸般踩在脚下,然后私吞整个谢氏吧。”傅砚骁沉磁的嗓音低平成一条线。
“私吞谢氏?!那个四眼田鸡怕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吧!”霍如熙嗤之以鼻。
“如果谢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谢晋寰当然没有可乘之机。”
梁歌儿眼神暗沉,“可倘若,谢家陷入大混乱,他就可以趁机铲除眼中钉,来一波窝里斗。谢晋瑶完了,他势必会趁热打铁向谢晋琛下手,之后就是谢晋礼。
到时候,谢政龙无人能够提携,谢氏,自然顺理成章,落入谢晋寰手里。”
傅砚骁冷笑一声,“歌儿分析的不错,这很符合谢毒蛇阴险的做派。”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梁歌儿挽住男人健硕的手臂,秀眉自信地上扬,“只要我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偃旗息鼓,谢毒蛇就会按奈不住,想方设法搞谢晋琛了。”
*
第二天,股市开盘。
谢氏股价不负众望,全线飘绿,好像全盛京人的绿帽子都扣谢家脑袋上了,看了能让人心梗。
谢晋瑶夫妇案子持续发酵,谢氏的口碑也一落千丈,整个集团都开始军心不稳!
第三天,谢政龙依然称病住院,作为总裁的谢晋礼被检方传唤。
第四天,梁万霆出席会议时被媒体堵住,不可避免地被问到对谢氏的看法:
“梁先生,听说您和谢董私交匪浅,对于谢家这次遭遇,您怎么看呢?”
梁万霆面色冷沉,淡淡开口:“我与谢董只是曾经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而已,希望你们不要被八卦媒体误导。
你们问我看法,那我只能说,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希望谢氏可以吸取这次的教训,不要再让国民失望了吧。”
在医院的谢政龙刚好看到这段采访,气得举起椅子把电视砸了个稀巴烂。
……
一天又一天过去,梁歌儿和傅砚骁这边,再没有任何动作。
果然,被女中诸葛算中,向来城府深沉的谢晋寰,沉不住气了。
原本,他想借刀杀人,但眼见风波就要过去了,他再不出手,怕要错失良机。
于是今晚,他在谭秘书的尾随下,披着夜色来到看守所,见到了谢晋瑶。
曾经养尊处优的贵妇千金,这才沦为阶下囚几天啊,就已经造得蓬头垢面,邋邋遢遢,人不像人鬼不鬼了。
不仅如此,她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女犯人们也对这种逼良为娼的恶行不能容忍呢。
“三姐姐,多日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隔着一层带孔的玻璃窗,谢晋寰支手托腮笑吟吟地与她对视。
“呵呵……你这个狗杂种,收起你那副假惺惺让人作呕的嘴脸吧!”
谢晋瑶恨得咬牙切齿,眼里布满腥红血丝,像是时刻都要冲出囚笼咬断他喉管的母狼,“你别TM太得意了!爸爸和大哥一定会把我救出去的!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你给我等着!”
“三姐姐,事到如今,你还寄希望于谢家那些男人啊。好天真啊。”
谢晋寰嘲弄失笑,“如果他们想捞你,早就出手运作了,岂会到你都快被判了,他们还没动静?
不想救你也就算了,可好歹亲人一场,这些天你在这里受尽折磨,他们来看过你一次没有?他们安排人在里面照应你一下没有?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他们都不愿意为你做了吗?”
他身子悠然后仰,推了下眼镜,阴冷的唇角微微上挑,“到头来,还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心里记挂着姐姐你啊。”
谢晋瑶浑身涌上恶寒,错愕、委屈、痛苦、愤恨……错综复杂的情绪令她五官逐渐扭曲!
是啊……是啊!
以父亲和大哥的能力,怎么还不能让她好过些呢?
这些天,不闻不问……这就是要牺牲她,彻底放弃她了啊!凭什么?!
“啊啊啊!混蛋!全都是混蛋!畜生啊!”谢晋瑶大喊大叫,女警上前镇压,把她摁在桌子上。
谢晋寰心里暗笑,脸上却一片为她担忧的神色,“眼下,既然不能改变什么,那不如就让我,替三姐姐你出口恶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