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燃!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梁歌儿心疼得抽搐,美眸被血丝占满,“当年孩子没有了是意外!我怀孕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
流产是我自己选择隐瞒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
然而,白尘燃的神情却像冰封一般,无动于衷。
“歌儿,你还年轻。这世上有太多比傅砚骁更好的男人,傅砚骁给你的,他们一样能给你。就算给不了,我们,也能给。”
“任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白尘燃……我再警告你一次别拦我,别让我讨厌你!”
梁歌儿像只被激怒的小母狮子,咬着白生生的牙,想硬冲过去。
然而,她那细胳膊细腿,哪儿是兵哥哥的对手!
只见白尘燃眸光一沉,高岸挺拔的身躯动都没动,长臂一展挡在她身前,旋即猛地勾过她的小细腰,强势的力道收紧,圈她入怀。
下一秒,梁歌儿天旋地转,双脚离地,凌空而起!
白尘燃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面不改色,腰杆挺得笔直漂亮,结实的臂膀箍在她大腿上。任这丫头怎么打怎么骂,他依然大步流星向前走。
“白老三!你要死啊你!快把我放下来!啊啊啊!”梁歌儿一双秀拳狂捶男人后背,于他,跟挠痒痒差不多。
“歌儿,乖乖的。”
白尘燃步履如飞,温柔的嗓音又低又沉,“三哥是为了你好。”
*
舒颜一觉睡到了大下午。
她浑浑噩噩地从被子里爬起来,揉着又酸又胀的太阳穴,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隐隐作痛。
“唔……我这是在哪儿……”
?!
舒颜惶然一惊,瞬间困意全无。
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穷奢极侈的总统套房里,若没看错,这应该是傅氏集团旗下的酒店。
“糟了……白烬飞!”
舒颜颤抖着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黑裙,完好无损。
看来,那男人并没有碰她。
而昨夜,她最后的记忆,也如定格的电影画面,停驻在那个暧昧炙热,又令她欲罢不能的吻上。
舒颜呼吸急促,捂住起落的胸口,心乱如麻。
而偌大的房间,却再不见那抹恣意潇洒的身影。
“白烬飞……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
想入非非间,敲门声响起。
舒颜忍住胃痛,缓慢地支撑着起身去玄关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服务员,微笑着将一盒药递到她面前:“小姐,您好。一位姓白的先生拖我给您送来胃药,还有句话让我捎给您。”
舒颜接过药,紧紧捏在手里,“什么话?”
“一日两次,一次两粒,好好吃饭。”
说完,服务员鞠躬离开。
舒颜独自怔愣在原地,反复念着他话,鼻子一酸,眼尖悄然红了。
上一次,她被人关怀,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早就不记得了。
名为颜,以色侍人,又如同一朵夕颜花,依附在谢晋寰身边。
她有花不完的钱,穿不完的昂贵衣裙。
但,那些衣服,无非是穿给谢晋寰看,脱给其他男人看的。
有谁真的关心过她,在意过她吗……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