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骁如今可是咱们傅氏能开枝散叶的独苗了,您让他娶梁歌儿,那千亿家业谁来继承?!白露和初露吗?她们是这上面的料吗?!”
傅砚骁痛得仿佛心脏又再次经历了一场惨绝的屠杀!
“怎么……怎么会……”傅南淮彻底傻了眼,心都滴血了。
“她自身的问题,为什么要拉着我们整个傅氏给她陪葬?!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怪她没这个福分!”
“不是这样的!”
突然,徐秘书满额湿汗,猛地蹿上前,大声呐喊,“不是您说的那样的!”
傅氏三个男人都震愕住了。
徐秘书在傅家三十多年,性格温润沉稳,做事周全妥帖,哪儿有过这么冲动的时候!
“徐叔叔,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傅砚骁敏锐地觉察出了他的欲言又止,红着眼眶急切地问,“您知道什么对不对?!”
徐秘书紧紧闭上眼睛,愧疚的泪水不断地落下来。
下一秒,咚地一声——
他竟然双膝弯曲,猝然跪在了他们面前!
“徐叔叔!”
“老徐!”
傅南淮又惊又急,直拍大腿,“快起来啊!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傅砚骁大步流星地上前想把徐秘书搀扶起来,可他却固执地不肯起身。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儿把这一切说出来的……
如果我说出来……梁小姐和二少爷……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徐秘书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开口,“当年……梁小姐孩子流掉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傅砚骁瞳仁剧烈地一颤,“您说什么……您在场?!”
“老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
傅南淮心急如焚,喉咙都在冒火,“你平时口条挺溜的,这会儿怎么吞吞吐吐了?你快说啊!”
“车祸……是因为那场车祸!”
少夫人,对不起。
我不能再为您死守秘密了。
“车……祸?”
傅砚骁心如电转,猛然记起——
两年前,不,现在应该是快三年前的事了。
他从国外回来时,爷爷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而梁歌儿却并没有在爷爷身边照顾,而是说娘家有事,消失了一段时间。
“圣诞节……是那年的圣诞节吗?!”傅南淮也立刻反应过来。
徐秘书沉重地点头,哽咽难言,“三年前的圣诞节,傅董和二少爷,还有小姐们,都不在盛京……只有梁小姐一人冒着风雪,来陪您过节……”
傅砚骁心脏骤然紧缩,只觉四周空气稀薄,呼吸吃力。
“您说想去看望老夫人,梁小姐便开车陪您去。后来您们又去了您年轻的时候与老夫人经常约会的海边……
本来那天,一切都很美好,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您们发生了车祸。”
徐秘书流泪垂下头,“梁小姐也受了伤,拼尽全力把您送到医院后……她就出现了严重的腹痛。
然后,我眼睁睁看见……有血从她裙下流了出来……”
“我可怜的晓晓啊!你怎么这么傻啊?!”傅南淮懊悔不已,含着泪频频摇头。
傅砚骁心痛得死死攥住衣襟,像有把带刺的钝刀,把他的心磨得血肉模糊。
傅光景听言,饶是再怎么铁石心肠,此刻也轻轻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