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偏心的卫护。
谁看不出来,梁歌儿才是傅砚骁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霍昭昭是谁?不认识!
谢晋寰发狠地攥紧拳头,身躯渐渐僵硬。
为什么,他总是晚他一步。
为什么,歌儿身边的位置,总是被这个卑劣的野种霸占?!
弗雷德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暗下来,不过他还是维持着豪门贵公子的笑容,“你们国家有个词我知道,叫‘怜香惜玉’。傅总怜惜梁小姐,果然是个绅士。
倒是显得我,行事太鲁莽了,没有顾及梁小姐的感受。那我自罚一杯吧。”
说完,弗雷德把酒喝干了。
傅砚骁桃花眸沉如漆墨,一点不虚,也扬首一饮而尽。
全场响起了掌声,缓解了尴尬的氛围。
但傅光景的脸色已经黑得要拧出墨汁了。
“爸,您说二哥他到底怎么想的啊。那个弗雷德总裁明摆着就是对梁歌儿有意思么,他横插一脚岂不是得罪了弗雷德总裁?”
傅白露在旁忍不住吐槽,“为了个女人,大局都不顾,二哥这个总裁当的,也太缺稳重了。
自古红颜多祸水,那梁歌儿也是个祸害人的妖孽。”
“你就不能学学初露,文静一点吗?谁家的名门淑女像你一样搬弄自家是非!”傅光景严厉地斜了傅白露一眼,吓得她不敢哔哔了。
这时,梁歌儿再度举杯,笑盈盈地道:“来吧,大家一起为安德鲁和弗雷德先生的大驾光临干一杯!Cheers!”
“Cheers!”
气氛在梁歌儿极具感染力的灿烂笑容下又变得欢快起来,众人纷纷拿起酒杯饮尽杯中美酒。
只有秦姝一人躲在角落,紧握住酒杯,却不敢喝一口。
“诶?傅夫人,您怎么不喝呀?”
梁歌儿蓦地将目光投向脸色煞白的秦姝,淡而不厌地笑道,“这么愉悦的时刻又有贵客在,您不打算和我们一同庆祝吗?
还是,谢氏为大家准备的英国百万香槟王不合您的口味呢?”
秦姝心口一缩,脸上挂着窘迫的笑,死盯着梁歌儿的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向她,果然,她杯中酒一滴没动。
谢家的人神情有些不悦,谢晋礼向谢晋瑶使了个眼色,一直唯兄长马首是瞻的谢家二小姐立刻冷嘲热讽,“傅夫人贵为傅氏集团董事长夫人,那自然是琼浆玉液喝过不少了吧。
我们谢家这些点东西,她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可以理解。”
秦姝深谙谢家的人跟他们是针尖对麦芒,尤其是这个谢二小姐,以前参加活动都不知道给她使过多少绊子,这回逮着机会还不得可劲儿弄她。
“我没这个意思,大家不要误会了。我只是……不胜酒力。”秦姝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话刚说出口,傅砚骁就来拆她的台,“秦姨你真是谦虚了,每次家族举办酒会,您都是喝得最多最尽兴的。
今天这样值得庆祝的日子,秦姨您大可不用拘谨。”
秦……姨?什么鬼,听着像叫保姆一样呢。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合着秦姝在傅家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都已经被傅董扶正了,还没有得到傅家少爷的认可吗?也不知傅家大少爷是不是也如此称呼她,若是可实在太可笑了!
秦姝身子抖得厉害,厚重妆容都快遮盖不住那股比厉鬼都重的怨气了。
嗯?平时惜字如金,关键时刻蛮能说会道的嘛。
梁歌儿微眯杏眸,趁众人不备,用肩膀轻轻撞了下身边的男人。
一阵清丽馨香漾来,傅砚骁心神驰荡,不禁脸颊腾起一丝热意,抿紧了薄唇。
梁歌儿瞥到他微微泛红的俊靥,捂嘴偷笑。
什么嘛,骨子里还是个纯情男啊。
但所谓的纯情男,深夜搂着她在床上火热缠绵,予取予求的时候,真是生猛得像匹饿红了眼的野狼。
“阿姝,就喝一杯吧,也不用喝太多。”
傅光景侧目看向秦姝,目光沉了沉,压低声音,“别扫了大家的兴。”
秦姝心尖揪紧,胳膊就像打了钢钉一样,僵硬地举杯,将杯中的酒喝光。
见她一副如饮砒霜的样子,傅白露都替她暗暗捏了把汗。
谢晋寰始终注意着梁歌儿与傅砚骁的暗中互动,他总觉得他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却难以参透。
弗雷德回到父亲身边坐下,咬着牙,表情很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