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人一直跟到T国南岛附近,眼见汪卓上了一艘游艇,咱们两队的人左右夹击,甚至还跟他发生了激烈火拼!
可很快南岛那边就有接应汪卓的人马出现,他们各个都训练有素,枪法很准,还有重型枪械!咱们的人损伤惨重,还有两个兄弟受了重伤……没能抢救过来。”
霍如熙满目震愕,双拳死死地攥着,愤恨得额角青筋暴突!
他派过去的,都是多年养在他麾下的精兵强将,虽然是他的手下,但他也不是毫无人情味的冷血资本家。
听见自己的人战殒,他哪儿能漠视人命,无动于衷!
“你们确定,他登陆南岛了吗?”傅砚骁冷峻的面靥一片冰寒。
“确定!我们回去后还不死心,又趁天黑向南岛靠近。用望远镜看到汪卓的游艇就停靠在南岛岸边,且那附近没有适合生存的岛了,他肯定就在那儿!”手下语气无比坚定。
“好,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
傅砚骁态度很温和,甚至带着愧意,“回去后,我会替你们霍少,好好谢谢你们。其他的,我来吧。”
“您、您来?!那群人穷凶极恶,杀人跟吃饭一样!我们这些人也都刀尖上舔血的,拿他们都一点办法没有,您、您……”
“那群人,不是普通的黑社会,他们很多都是雇佣兵出身,和汪卓是一路人。你们斗不过的。”
“阿骁,你也不要勉强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霍如熙不禁心慌,一把牢牢攥住他的手臂,“你有个好歹,知不知道多少人会为你心碎。我该怎么跟歌儿,跟初露交代?!”
“你兄弟我,是见过世面的人。曾经我能从L国战场上活着回来,今天我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傅砚骁展唇微笑,抬手轻拍霍如熙的肩,“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歌儿还等我回家呢。
母亲,在天之灵,也定会佑我。”
*
对秦姝而言,最痛苦的并不是禁足。
而是她见不到章医生,无法进行药物注射,这才是最大的痛苦!
已经过去两天了,她想了各种办法想要偷偷逃出观潮庄园,却根本没用!
这回,傅光景是铁了心要把她当囚犯一样关押起来了。
“妈,妈?”
深夜,傅白露拎了只餐盒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您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这么下去扛不住的,我给您送了点吃的,都是您爱吃的,开门吧,妈。”
但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白露有些慌了,转了下门把手,门竟然根本没锁!
她心里这个气啊!
傅家那些个佣人,全都是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的势利眼!
现在傅光景要和秦姝离婚的消息已经在傅家上下传开了,见她母亲失势,他们也开始怠慢了。
说什么送了饭门没开,这门压根没锁!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傅白露缓缓走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时,卧室里传来阵阵呻吟声。
她心提了起来,忙跑到卧室门前。
推开门的刹那,傅白露手中餐盒坠地,吓得差点儿没喊出来!
只见秦姝像只被火燎到的毛毛虫,蓬头撒发,脸色在黑暗中煞白骇人,像白骨一般!
“难受……难受死我了……我难受啊!”秦姝痛苦地嚷嚷着,浑身哆嗦。
傅白露头皮都要炸了,脊背紧贴着门板,“妈……您、您这是怎么了啊?!”
这明明是她的亲妈,可她此刻却怕得如同撞鬼!
“露露……妈要死……要死了……”
秦姝咣当一声从床上滚下来,像狗一样爬到傅白露脚下,死命抓住她的裙摆,“现在没人能帮我了……只有你能……你能帮我!”
“我、我怎么帮您?!”傅白露颤栗着问。
“你马上去找章医生,他让把药拿给我!我自己来注射!”
提及那药,秦姝晦暗的眼底透出一丝精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睁得老大,“只要有那个药……什么都会好起来,要是没有……我简直生不如死啊!”
“妈!您现在跟犯毒瘾有什么两样啊?!您不能再注射那东西,那个姓章的就是再害您啊!”傅白露又急又气,快要哭出来了。
她就算再蠢,也知道她母亲所谓的“药”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