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记者也揭竿而起似地发问,将秦姝母女团团包围。
秦姝和傅白露被逼得浑身冒冷汗,只能不停地辩解:“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听梁歌儿的片面之词啊!”
“夫人,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破人群,带着发自肺腑的愤懑。
梁歌儿和傅砚骁心头一震,双双抬眸!
气势汹汹走过来的人,竟是吴妈!
“吴妈!”
“少夫人,少爷。”
吴妈走到他们面前,先是鞠了一躬,“很抱歉……我擅自过来了,没有听您们的话。
我知道您们不告诉我,是怕我伤心,但是小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在我眼里她就跟我的小女儿一样……”
吴妈喉音哽咽,眼圈通红,悲痛难当,“相处一场,我不能……不来送送她。”
“吴妈,抱歉。”傅砚骁垂眸叹息,对隐瞒的事很是自责。
梁歌儿上前抱了抱吴妈,轻拍她的后背,大悲无言。
悲伤过后,吴妈死死盯着秦姝,满目痛恨,“梁小姐说的半点不错,不光是丰柠,傅家这些年来,前前后后不知多少佣人遭过她的虐待!
我在傅家做了快三十年的事,梁小姐知道的我知道,梁小姐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我对天发誓,梁小姐没有一句话冤枉了她!”
“吴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失心疯了!还是你被梁歌儿买通了,竟然敢含血喷人?!”
秦姝直指吴妈,怒不可遏,“你是我们傅家的老人了,我们傅家带你不薄,待遇放眼整个盛京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你怎么这么贪得无厌,别人给你好处你就信口雌黄,扭头污蔑对你有恩的人!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
“良心,我当然有,否则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吴妈一声冷笑,“有些人来,是为了悼念死者。而你过来,只是为了啃人血馒头!”
“吴妈!你放肆!”
“还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对我有恩的,是前夫人和傅总,我的待遇也不是傅家给我的,是傅总给我的,跟你们有个屁关系!”吴妈越说越气,忍无可忍地呸了一口。
好家伙!女佣人手撕财阀夫人?沸反盈天啊!
刺激!
这时,有些明事理的记者议论起来:
“说的不错啊,葬礼这种事,还是意外死亡,本该低调处之的。梁家大小姐和傅总是多么有身份的人,大办葬礼却没有请一个媒体到场。
可见是真心想送送逝者,并不是想利用葬礼给自己立人设。”
“是啊!像傅夫人这么高调喜欢让自己站在闪光灯下的财阀夫人放眼盛京也是独一份呢。”
“这位吴女士说的不错啊,这不就是利用死人炒作,吃人血馒头么!”
眼见媒体风向逆转,秦姝肺子都要气炸了,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发作!
所以,她只能把卖惨贯彻到底!
“你……你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秦姝脸色惨白地捂住胸口,身子摇摇欲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直接将矛头指向梁歌儿,“梁歌儿小姐……以前你还没跟砚骁离婚的时候,你和我的婆媳关系就不好,那时候我承认和你私下确实有过一些摩擦……
但事过境迁,你和砚骁都离婚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不择手段地伺机报复,死咬着我不放啊?!”
梁歌儿见这毒妇又拿离婚说事,霎时面色冷如冰霜!
傅砚骁感到一团怒火在胸腔内翻滚不止,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秦姝眼神透出淬毒的阴鸷,泫然欲泣,“当年你明知道砚骁心里有金恩柔,也明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只是碍于老爷子的阻拦才不能修成正果。可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计后果地嫁给了砚骁!
强扭的瓜不甜啊,你们落得离婚的下场是注定的!而你非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你也太欺负人了!”
好一招无中生有,虚实结合,转移视线!